“切!我又没泼到你的心肝肉,瞧你那宝贝的样子。”柳玉枝把碗放回桌上,不再看两人。
隔壁郁秀梅举着菜刀冲过来,把柳玉枝护在身后,“住手!我正收拾午饭就听见你们找茬,怎么这年头胆敢搞破鞋,还觉得挺美吗?”
小主,
柳玉枝:得,炮灰嫂子来了。
开口就不客气,她上去阻止都来不及。
按照剧情,郁秀梅因为原主的缘故,常常找女主麻烦,后来被男主使绊子,郁家干最累的活,拿最低的工分,生活很艰苦。
“郁秀梅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与玉林哥清清白白,你侮辱我可以,不能侮辱玉林哥。”赵芳芳红着眼眶辩驳,抓紧沈玉林胳膊不松手。
柳玉枝连连示意,郁秀梅眼睛老是不往她那边看,嘁一声挖苦,“嘴里喊着玉林哥拉拉扯扯,还有脸说没关系?你姓赵与沈家再多八竿子也打不着,腻腻糊糊的丢人玩意儿。”
柳玉枝扶额:完了,毁灭吧!
“他未婚,我未嫁,我怎么就丢人了?你还天天柳怀叶给送午饭,怎么不觉得自己丢人?”
“不不不,你丢人,小梅姐不丢人,她是在合法的疼自己男人。”自家嫂子,柳玉枝必须护着,她去隔壁屋捧出一张大红奖状,炫耀道:“前段时间种完花生,我哥与小梅姐抽空去镇上领了证,等秋收过后别忘记来吃喜酒啊。”
匆匆赶回家的柳怀叶,高大的汉子罕见红了脸,轻轻从妹妹手里抽回结婚证塞给郁秀梅:“放在我这儿不安全,你拿回家好好收着,别再被我妹子摸去。”
郁秀梅羞涩的轻点额头,细细摩擦着结婚证上的名字。
柳郁两家20多年的邻居,从儿时的两小无猜到如今的心心相印,她很憧憬未来的携手与共。
柳玉枝笑道:“嫂子可得好好藏着,再被我摸去就不给你们了。”
郁秀梅羞得躲到柳怀叶身后不出来。还是郑小荷说了句,“秀梅听你喊嫂子害羞呢。”
柳玉枝笑弯眼睛,“那就继续叫小梅姐,等你与我哥成亲我再喊嫂子。”
郁秀梅这才肯探出头来,轻轻嗯了声,和柳怀叶默默对视,浓郁的甜蜜无形中令人艳羡。
柳玉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哥哥和未来嫂子,感觉自己有点儿多余。
赵芳芳气的抹起泪,别人悄悄摸摸领了证,沈玉林却拖着不愿意取消婚约,难道真的喜欢上柳玉枝不成。
遥记得上辈子,沈玉林醉酒搂着她喊了句枝枝。那时赵芳芳怨父母拿她为二哥换彩礼,害得她已二嫁之身嫁给玉林哥。更记恨柳玉枝被男人记在心上,记恨她销想自己男人一辈子,哪怕她后来跌落悬崖也难消她的恨。
重活一次,仗着沈玉林的深爱,狠心给二姐下巴豆让她错过进城给伯父伯母看孩子的机会,代替自己嫁给家暴男换彩礼。
沈玉林恨恨瞪柳玉枝,“柳玉枝,今天再多人帮你也无用,你敢把芳芳推下河就要承担后果。”
几个婶子大娘们赶来,冲着柳玉枝点头,柳玉枝心里有数,“推人下河那是故意杀人,是要吃花生米的。我虽然体弱指不定什么时候翘过去,还想多活几年。”
王大娘带头起哄,“都是一个村里,我们看着枝枝长大,是个善良的孩子,只是可惜啊……”说着看向沈玉林。
众人细细琢磨有点道理,齐刷刷盯紧沈玉林,越看越觉得大队长像电影里那陈什么美。
有婶子道:“我看见了,是赵芳芳滑了一脚,拽着枝枝栽进河里。”
“对对对,是赵芳芳拽枝枝。”王大娘一拍脑门恍若刚回忆起这茬,实则并没亲眼看到,而是从老姐妹李母口里得知事情经过。
郑小荷逮住机会不由余力的拱火,“她就是想把人淹死,好接手枝枝的男人!松树沟年年先进,可不能因为杀人犯枉费大队社员们一年的努力。”
先进大队奖励一头肥猪,哪家不盼着年底分口肉,其余看热闹的老少也加入指责赵芳芳的队伍。
“我儿媳妇说的对!赵芳芳你个贱蹄子,在城里吃腻肉不在乎,我们可指着评上先进分肉拉馋呢。不能因为你一人连累全大队没肉吃。”李母叉腰咒骂。
原本孝顺的大儿子放着新婚妻子不疼,成天跟在这个贱蹄子屁股后面,帮她干活,帮她挣工分。
她和老头子一合计,指望老大孝顺还不如好好养大两个小的,赶紧把老大两口子分出去。
本以为分出去,老大知道过日子的苦能够悔改,谁曾想……
“青松娘说的对,大队长被你迷了心智,我们这些老娘们可不会受你迷惑。走走走,咱们都去大队办公室说道说道。”
“枝枝你也去,有咱们这些大娘婶子们为你做见证,看那小妖精怎么狡辩。”王大娘不由分说,挽着柳玉枝胳膊往外走。
行至半道遇到郁秀梅的父母,不用别人说,郁父郁母随着女儿女婿护在柳玉枝身侧。
一路上沈玉林不停劝说,他一张嘴哪里说得过那么多人,在边上干吼着压根没人搭理,还被人群挤到最后头和赵芳芳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