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命。
我也不打算劝阻了。对曾医生说了再见,转过身看向电梯攀升的数字。
可这时,孟欣然像是回忆起什么。
她几步追上前,把曾医生拉了回来。
“曾医生,王主任前两天不是得了急性咽喉炎吗?他的声音是咋样的?”
“诶?”
直到这时,曾医生才停止了急切的脚步。
“他......他或许痊愈了吧?声音听着挺正常的,比平常还精神。”
“不可能啊!曾医生,你仔细想想。王主任都快七十了,动不动就得咳两声。这种病哪会那么快好!”
“那还能怎么解释?我们要相信科学嘛。”
“曾医生!我的导师大人!伊言大哥是为了咱好,你就先跟我们走吧,病人都成刺身拼盘了......”
孟欣然和曾医生还在拉扯。
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顶着伪人的干扰,终于用E网成功向枯荣子发出一条消息:
【你们世家干什么吃的?福化县人民医院一大堆伪人】
等待许久,枯荣子都没有回话,又或许他已经回了,只是我收不到。
耳边隐约传来女性的闷声哭喊。
曾医生和孟欣然的讨论声骤停,齐刷刷往电梯看去。
电梯里倾泻出梯形的灯光,照亮了一部分走廊。
一名年迈的医师推着担架车,刚探出一半担架,就被我们三人挡住了去路。
而那担架车上,躺有一名被皮带紧缚的女子。
全身如刺猬般夹满止血钳,上下唇则被整整三个止血钳固定住,无法言语,不停地挣扎。
“王主任,这、这是......”曾医生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老医师咧嘴笑着,就如刚刚曾医生看到孟欣然似的,面露欣喜。
“小曾啊,你来的正好。快来跟我去手术室,这位病人必须马上进行手术。”
“......啥?”曾医生回头瞄了眼我和孟欣然。
我对他比出噤声的手势,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可这位曾医生显然和我一样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他并没有往鬼怪之类的方向联想,反而主动壮起胆子跑到担架前,试图去解开患者身上的束缚。
“王主任,你是老糊涂了吗?你这样会进监狱的!先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