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和陈大立把杜教授扶到一处墓碑上坐下,问他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杜教授还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前言不搭后语,花了很久时间才勉强说清自己的经历。
他说,自己这些天一直在研究各方资料,对伪人、人魑和未知神只有了一知半解。并且查到了一位神只的记录,被古人称为“道弗留”。
研究资料终究有限,杜教授很快陷入了瓶颈,在某信上问我问题,我也不作回答。
但他怎么说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学究。最终,仅从资料边角的只言片语,就硬生生推测出了见到神只的方法。
不知算不算幸运。
杜教授在瓷盘的碎片上绘制了血色符文,再用一只兔子的命,换到了一睹神只真容的机会。
谈到这里,他再次兴奋起来。
据杜教授形容,那尊神只就像一连串巨大的黑色念珠形生物,盘根错杂,遮天蔽日,拥有无数体节,每一段体节上都长有一只红色的眼睛。
这和我见到的“莫罗也”显然不同,便是他心心念念的“道弗留”。
第一次见到神只,杜教授就如一只过路的蚂蚁,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视。
可直视祂的瞬间,他还是感到大脑仿佛要炸裂一般。
好似身为三维生物的视觉,难以接受高维的影像。光是为了记住这位神只的样貌,就打破了大脑一直以来记录图像的方式,让脑突触排列重组。
杜教授在办公室高烧一整天。清醒之后,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真实的梦。
求知欲让他忍不住再次研究。
这次,他用十三只兔子的性命,换来了第二次与神只见面的机会,还幸运地引起了对方的注视。
但道弗留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对他不感兴趣了。
然而。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祂给杜教授留了一句话。让他到伏人村的坟地,找到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他企盼已久的真相。
杜教授欣喜若狂。
这和他最初想去伏人村的愿望不谋而合。恰在此时,郑晓玲还瞌睡了送枕头,就有了后来这些事情。
至于为什么叫上书恩杰,杜教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有道是疑罪从无。如今杜教授已悬崖勒马,我也没必要让一时糊涂的老人家坦白自己的罪责......
听完令人费解的陈述,陈大立不禁发出疑问:
“教授,虽然我也知道些关于神的事情。但我咋觉得,你的情况更像是看到幻觉了?”
“幻觉?!怎么可能是幻觉!神只是真实存在的!祂们是比我们更高维的生物,我不止一次——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