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我却察觉到了异样。
陈大立不是背着杜教授吗......
为什么他两手还拿着东西,不应该是郑晓玲帮他拿才对吗?
我快速回忆两秒前看到的情景。
杜教授的脑袋从陈大立身后探了出来,依旧昏厥,翻着白眼。
然而,他的身体却是僵硬的。
犹如游戏中,用原力跟在角色身后的重型武器,直挺挺地黏在陈大立背上。
我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何文友缓过劲来,头上还黏着符纸,起身对我怒吼:
“伊言!故意伤人可是犯罪!信不信我到法院告你!”
书恩杰也从地上艰难地站起,一手扶着老腰,另一手指着我的鼻子:
“年轻人,你好自为之!要是我检查出什么毛病,有你陪的!”
“对!你最好现在就道歉,不然我跟你说,这事没完!”
面前的师生一唱一和,越说越难听。
“哥们,你还是道个歉吧?”
“对啊,伊言,这事确实是你不对......”
身后的两人,完全没有帮我说话的意思。
而我一直在尝试握起杀猪刀。
心情越是焦急,杀猪刀就越不愿出现。仿佛我的肢体缺失了一部分,不再接受我的回应。
我现在相当后悔。
我不该为了证明杀猪刀是祭器,就把它扔掉的。
我下意识以为那东西和公文包、泳衣一样,无论怎么扔都会跟着我。
难道说,如果我主动扔掉祭器,它就真的被我遗弃了吗?
说不定,从我主动扔掉祭器的那一刻起,就着了道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躲在某处,指着我哈哈大笑呢......
“伊言!你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
何文友使劲拽住我的衣领,身体绷紧,愤怒异常。
“演得挺像。”
我面无表情地抽出大马士革钢刀,捅进何文友的侧脑。
何文友的面容瞬间凝固,下巴越张越开,发出痛苦的哀嚎,血水从伤口汩汩流出。
应得的快感没有降临,让我心头瘙痒难耐。
第六感提醒我身后有危险。
一回头,就见陈大立高举梆硬的杜教授,像挥舞撬棍一样向我打来。
我没有空间闪躲,只能一脚踢开何文友的尸体,同时向后捅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