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那些护士护工都是怪异,而我在自己的释妄界?
但这个可能很快就被排除了。因为我无法改变周围的情景......
稍微思考一番,我就感觉头脑发胀,忍不住扶额叹息。
“——等等。”
我的笑容逐渐消失。叫住刚走出几步的男护工,借拍肩膀的动作用符咒触碰他。
“还有事吗?伊大哥。”
“你是不是以前说过,想找我学打架的那个?”
“对!您还记得我?我姓武,叫武仁彬!”畸形生物扭动壮硕的身躯,有些兴奋,但又压低了嗓音。
“收徒的事以后再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没有吧?”
“......没有就好,你走吧。”
“哦......伊大哥你脸色突然不太好啊。记得保持好心情,早点休息。”
“嗯......”
算了。
就我这空间爆满的大脑,做推理不是找罪受嘛,随其自然吧......
我不再做多余的思考,目送护工离开,推开病房门。
刚进门,眼前的一幕就足够有冲击力。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
病床上方吊着一匹畸形生物。
用肠子绑在系床帘的铁架上,另一端套着脖颈,身体悬空微微摇晃着。
我打开手机摄像头。
被悬吊之人赫然是何文友。
身体尚且温热,面色青紫,长长吐着舌头,两眼翻白,布满血丝。下身失禁,还有石楠花的气息。
应该是我离开后不久,他就选择上吊自尽的。
理由也不难猜。
大概是对往后的文盲生活绝望了。
......但真的是那样吗?
我看着何文友的死相,不忍嗤笑一声。
同样看着他的,还有莫罗也。
一个死去的普通人,可没必要让那位邪神大人长时间注视。
“我倒数三声。你再不醒来,我要动刀了。”
何文友并不回答我,就如世间的绝大部分尸体。
“三。”
我两手各握起杀猪刀,互相摩擦,发出噌噌的声响。
此时,那值夜班的小护士再次来到这里:
“伊先生,电梯突然又能用了,您要下楼吗......”
但当她看向病房内时,顿时高声尖叫。大喊着让其他护工过来。
“二。”
病房外的声音让我心情又降一份,声音更加冷淡,紧盯何文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