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友原地后空翻两周半,被自己的舌头缠绕两圈,不算久违地摔了个狗啃泥。
一口牙掉落三分之二以上,乒拎乓啷,大珠小珠落玉盘。
“哈!你这两栖类的畜生也不需要牙齿,让莫罗也给你做烤瓷牙吧......”
“——等!等等!伊言先生,我错了!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饶我一命......”
何文友趴在地上,抬起手,向我求饶。
“嗯?”
我见它还有理智,收敛笑容,捡起地上的剁骨刀,一脚踩在何文友的手上。
“何博士,你是什么情况啊?导师刚走没一天,就当上邪教徒了?”
何文友面色惨白,由于舌头被缠住,说话变得含糊不清: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快说!”
我瞬间加大脚下的力度,把何文友的手掌踩扁,爆出一片鲜血。
“啊啊啊——!我、我说!!你离开病房后,一个叫莫罗也的神只突然找上我,说只要我信奉祂,杀掉你,就什么病都能治好,甚至能获得更多智慧......”
“呵......那你脑袋恢复了吗?这个字怎么读?”
我笑意再起,用手指沾着何文友的血,在他身上写了个“死”字。
“是、是......”
何文友歪斜着仅剩的一只大眼,支支吾吾说不出口,也不知是认出来了,还是没认出来。
我的耐心消磨殆尽,高举杀猪刀:
“浪费时间!既然你信了邪神,可就怪不得我了!”
“不——!伊言先生!我错了!赐福是莫罗也硬塞给我的!我并不是真心信祂,我愿意改过自新......”
噗。
下一刻,杀猪刀刺入了何文友的额头。
它面容呆滞,两眼一翻,成了一具尸体。
然而,快感降临的同时,伴随着强烈的危机感。
何文友背后的脓包迅速肿胀。
我赶紧后撤,用双刀挡住自己的要害。
轰——!
尸体悍然爆炸。
细碎的血肉和脓液裹挟着巨大的冲击力,把我击出十几米远。
本就在十几米开外的护士护工也受到余波牵连,重重翻滚几圈,趴在地上哭喊。
我没有被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