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沉默了片刻，道：“就在这里。”

赵空城一愣，环顾一圈四周，懵逼道：“哪儿啊？”

林七夜指了指地上：“这儿。”

赵空城低头一看，脚下是一片血泊，各种血肉散落一地，渗人无比。

刚才隔得远，他还以为这是鬼面人的血。

但此刻，赵空城瞳孔一缩，脸色瞬间惨白。

他看见了……半颗人类的头颅！

“不……不会的。”

赵空城不能接受的摇摇头，死死盯着林七夜追问道：“他在哪儿？！”

林七夜语气有些麻木：“就在这儿啊，遍地都是……”

“不……怎么可能……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赵空城如遭雷击，无边的愧疚和自责顷刻间冲上他的脑际，几乎瞬间让他崩溃。

啪嗒！

赵空城无力的跪倒在地，看着那一地的血肉，他落泪了：“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楚明的嘴：“老赵，先别行此大礼，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赵空城：“？？？？！！”

他如同触电般从地上弹射起步，惊恐万状的环顾四周：“谁？！谁在说话？！”

楚明的嘴：“这儿！这儿啊！你低个头！我还妹死呢！”

赵空城顺着声音低头一看。

“……”

“……”

“……”

沉默，是今晚的夜幕。

赵空城傻了，抬头看了看众人，又低头看了看那张嘴，忽然，他笑了：“哈哈哈……原来有精神病的是我啊！”

楚明的嘴：“你傻逼吧？我还没死呢！救一下啊！！”

赵空城：“……”

沉默了大概五分钟。

在蒋倩等人七嘴八舌的解释下。

赵空城才终于是勉强相信了自己没有精神病，也勉强相信了这一堆楚明还活着。

他微微颤抖着掏出了一根烟，点了好几次才点燃，一口吸掉了半截，遥望着明月，喃喃自语：

“我赵空城历经大风大浪，什么场面没见过啊……”

“可这场面，我还真TM没见过……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楚明的嘴：“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懂了。”

“……”赵空城低下头，目光极度复杂：“你小子的禁墟到底是什么？”

和陈牧野等人一样，他最初也以为，楚明的禁墟仅仅只是一个能增强体质和力量的低危禁墟。

但现在看来，他们都错了，错的离谱！

楚明的嘴：“你别管，你就说我今天立功没？单杀两只鬼面人！就问你帅不帅！”

赵空城嘴角一扯：“单杀两只？第二只不是我杀的吗？”

“？？？”

十米开外，楚明的眼睛瞪大了，然后他的嘴开始叫：“老赵！你要不要脸啊？！捡个人头能叫你杀的？！我TM都打残血了好吧？！”

“呃……”

赵空城有点尴尬，但还是嘴硬道：“要不是老子的车不知道被哪个畜生弄坏了油门，还戳爆了轮胎！我早就赶过来了！还用得着你出手？”

说着，他越想越气：“玛德！别让我知道是哪个畜生干的！不然我非得弄死他！”

楚明：“……”

他的眼珠子心虚的转了转，连忙转移话题道：“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说我今天立功没？能不能进136小队了？”

赵空城再度沉默了一下，露出一抹苦笑：“确实是立功了，而且，就算你没立功，只要展示出这么……离谱的禁墟，队长说什么也会想方设法的把你留在小队的。”

楚明大喜：“哈哈哈！我就知道！稳辣！稳……不对。”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大惊：“你说啥？只要我展示出这种能力，就算没立功，也能进136小队？！”

赵空城点头：“那不然呢？你这禁墟，都快比得上老吴的……不对，说不定比老吴那禁墟还离谱，潜力惊人，队长怎么可能放你走？”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除非你的精神病真的太严重。”

这下轮到楚明沉默了。

片刻后，他的嘴开口道：“首先，我再次强调，我精神很稳定，没有精神病。”

“其次……你TM怎么不早说啊？！！”

早知道这样，那自己直接展示一波自己的能力不就好了吗？

何必在这里拼死拼活？！

草！好疼啊！！！

赵空城无奈摊手：“你也妹问啊！”

楚明：“……”

他累了，心累。

赵空城叹了口气，又打量了一眼满地的楚明，皱眉道：“你这个……要怎么恢复？”

楚明的嘴：“别问了，累了……转场吧，这章都快四千字了。”

赵空城：“？？？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