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魏老师,吴项秋同学你们三个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现在是就寝时间。”
魏谆并没有老师责备的意思,如果这三个人不自己出来他还要费时间挨个去找。
但三个紧张的学生却自发性的开始畏惧,两个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只有最开始冷静下来的男生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将所有人的身影都照出来。
“魏老师,今天是我们舍友的忌日,我们三个睡不踏实,所以出来祭拜他一下,对不起老师,我们这就回去。”文衍昌的死是学校里不准提起的禁忌,但他就是在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了和其他老师不一样的感觉,又或者是因为魏谆是新来的老师。
“你们是文衍昌同学的三位舍友?”预想中的责骂教训并没有出现,魏谆的嗓音并算不上轻柔,但在黑夜与恐惧中似乎有着安抚人心的能力。
三人相视一眼,最早与魏谆相识的吴项秋先回答:“是,魏老师,我们其实……”
吴项秋的话被人打断:“魏老师我叫席文宇,是文衍昌的对铺,我们两个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席文宇是三个人中个子最高的,也是最冷静的人。
“我叫龚鸿证,是吴项秋的对铺。”
三个学生在极度紧张与恐惧下展露出最真实的自我,龚鸿证就是三个人中最单纯没有太多自我想法的角色。
内心最脆弱的是吴项秋,最要压抑到顶点的人也是吴项秋,所以他迫切的想要逃离现在的情况,想要将心中所有积压的恐惧秘密都向一个陌生人最不相干的人吐露出来。
而席文宇是中心领导的角色,抗压能力很强,即使在最紧张恐惧的时候大脑也能够飞速运转。
不过终究还只是一个经历甚少的高中生,魏谆虽然欣赏,但也只是在一堆废物中发现了一个正常人的落差欣赏。
会场中全都是这样的人。
“只有我发现你们偷跑出来,但我并不是要赶你们回去,青春时期的兄弟情最真挚可贵,我可以一起加入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