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谆有些想不通会场这样的做法有什么深意。
会场有着绝对的自信,它不怕制定好的规则被搅乱。可若是这样,议会现在为什么又处于失控的状态?
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很显然是有超出会场所能掌控的情况出现,既然会场处于自顾不暇的状况,为什么大家不借此机会团结起来拼一次?
情愿继续在会场的残躯中承受精神与肉体的折磨?
是有隐情在,还是他看错了会场的情形?亦或者是‘奴性’操纵了众人。
在未进入会场之前魏谆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独行。
没有家人兜底,没有朋友寄托情感,承担起情绪修补工作的是一张冰冷的矮桌。
可直到这一刻,一股巨大的孤独感呼啸着向他袭来。
脚下坚实的地板在融化,附满灰烬的墙壁被风化,无端的血雾从黑暗深处开始弥漫,与之混合向下缓慢倾淌。
一切得到映照!那幅无端的黑色油画所描绘的内容是一种预言,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星火出现了!”女人朦胧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有些不真实。
但传达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什么是星火!?”在向下坍塌融化之中,魏谆奋力的朝着女人大喊,即便是他自己的声音,传进耳朵中也像是跨越了千万米遥远,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十分陌生。
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听障患者,张开嘴,感受着声带的震动,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发出了什么样的声音,在脑中拟出的音节是否正确的发出。
在混沌层叠的黑暗中,仿佛回到了母亲的体内,魏谆奋力的挣扎,隆隆的声音却让身体变得沉重,放松,他越想要挣扎,灵魂和身躯越被撕扯着分离。
那幅油画在传递着什么,星火究竟是什么?
进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仿佛终于到达了极限,魏谆开始分不清眼前的黑暗究竟是什么。
“星火的出现,象征着罪名的意志,与它意志相接的胚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