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哪里回来,什么也没得到。”
“你许的什么愿望?”
“复活一个人。”
“是这样吗?看来你的因果线比我想得还要重。”
男人起身缓缓转过来,面前神色失落却又故作坚强的少年让他不由得一笑。
不知是他真的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眼前的少年,还是在夜深人静无人相伴的时候开口和自己讲着自己的故事,装作热闹冲淡寂寞。
总之男人开口了讲述着曾经。
我叫李沐南是一名植物学家,每天的工作就是研究各种植物。
【初始之地】的那一角,触碰神魂的高塔,宇宙抛弃的国度那便是我的家乡。
宇宙最初,世界诞生于虚无,代表【创造】的“风”吹出了“生命”,最初的生命是呆滞的,黯淡的,没有动作的。
若风够猛“他们”就随风走一段,若雪够强“他们”就换上白装,若雨够烈“他们”就沉溺于海洋随波漂洋,如此反复。
“他们”没有得到完善,时间便腐蚀不了“他们”的躯体,死亡便湮灭不了“他们”的存在。
直到代表【真理】与【虚幻】的“光”捏造出心脏,以自身的情感为基础分析出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作为七种最原始的情感封锁进心脏并赐予“他们”,“光”又找到了代表【毁灭】的“蛾蝶”赋予死亡,代表【时间】的“流萤”加以限制,再用祂的“因果”构筑出轨迹。
自此“生命”由形式转变为生命。
生命活跃在星球上,情感使他们上演着不同的故事。
为了使生命不往破坏与混乱发展,“光”又创造傲慢的狮、嫉妒的犬、暴怒的龙、懒惰的熊、贪婪的狐、暴食的虎、色欲的羊七位【监管者】行走宇宙监管生命纠正错误。
这些生命之中又以诞生出超寻的智慧并建立起某种以建筑为标志的庞大组织称作为“原生文明”,再根据形态划分文明类型。
在这个“人类文明”的派系中,修仙江湖快意恩仇,重工狂潮机械神降,武道至极血肉飞升,契约神使生命共存......无论是哪一种似乎都有自己的特色,唯有我的家乡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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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最接近神魂,有关神魂的记录最多也最全面,但我们却是宇宙中现有“人类文明”中最平凡最落后的文明。
我们天生没有动用灵力的力量,没有翅膀撑起天空翱翔,没有功法助我们参透本源,也没有你身上那所谓的契约,就连“人类文明”最直白的体现“机械造物”我们也做的很差,或许接近神之地本身就是最大的恩赐。
可是当其余文明跨越空间涉足那块土地时,看到的却是一片残破的城市。
是的,我的家乡在很久以前就毁于一场不知何原因爆发的空间毁灭。
我以灵魂的姿态记录着这一切。
那一天降临时天空被撕开出一个巨大的黑洞撕扯着地面的国度,建筑被撕扯成碎片吸入黑洞,生灵更是毫无抵抗被吸入进去,空中到处是被碎石钢铁砸出的残肢却没有一滴血落下来,更是有无数空间裂缝在黑洞下开合吞噬着一切。
不过几分钟,我也被吸入进去,我看不到在座接近神的国度还有多少,眼前浮过残肢那是我的同胞,房屋碎片那是我居住的城市,他们与我一起同周围这些记录神魂的遗迹进入空间乱流散落到各个星球。
中年男人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或许是为了应景他从几分钟前就扛起铁锄遥望着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