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仪是长辈,虽常年守在南绥山上,但于江湖中也是有些名号的,学识渊广,轻易满骗不了她。
孟行云只好如实答到:“是,取的正是在下的心尖血,不过无碍,只是轻微小伤。”
“那……”秦仪继续试探,“此药‘死伤与共’的特性也是真的?”
夏阳风暖,秦仪一身齐整的黑白道袍穿在身,韶光明媚,把她眉眼皱纹都照得仔细,远处一看是个鹤骨松姿的女道姑,凑近细瞧,此时一双眼眸正好奇且期待地看着孟行云。
孟行云被一下子问住,他不知该不该答。
萧寒尽直接催问余凉:“‘死伤与共’是何意,你细细讲来,总不得,连关系你安危之事,也要瞒自家人吧?”
余凉连忙摆手,不得不坦白:“无非就是此药引起的负效,服药者与药引人命系一体,持续一年,期间或伤或亡,皆同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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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补充了一句:“未必是真的,哪有那么玄乎的事,我偏不信。”
生怕萧寒尽因她瞒下这么重要的事而生怒,她急忙把情况往轻了说。
殿内传来有序的木鱼禅音,一声一声,与余凉的话一同敲在了孟行云心尖。
因身量差距,他目光落在余凉的头顶上,正巧有片菩提叶飘落,他自然而然地抬手为她拂去,嘴角噙着舒适的笑。
她不是顾及“寄情”才救的自己,她的毫不迟疑与他一样,是心不由主,是心里,有一席之地。
萧寒尽眸色一沉,再见孟行云与她相处自然的模样,更是眉头紧锁。
他瞥了眼她手中的星驰剑,转身向孟行云一拜:“我太初门承临枫谷大恩了,若是之前知道是如此效用,定然不敢烦劳于孟师弟。此恩我太初必有重礼回报,万谢了。”
孟行云不敢受礼,后退了一步,就这错身间,萧寒尽已伸手将余凉望自己身侧一带,语气不容置疑:“带我们去你厢房,让师姑探探你身子可确实好全。”
身旁突然的落空,让孟行云有些愕然,他站在原地,静静注视萧寒尽提溜着余凉望客房院舍走去。
一种更让自己心慌的愁绪翻涌而来。
萧寒尽客气有礼,但话里分明就是极力想剪除他与余凉两人的这道关系,升至门派恩情,就像父亲为他择婚时,不看对家品貌,只看家世渊源。
竖在彼此之间的不是情感,而是一堵各有盘算的高墙。
孟行云不敢多想,他目光移向腰间的临枫佩玉,随手取下,收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