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婶觉得,他与阿诚的事,可有关系?”余凉继续旁敲侧击。
闻言,吴婶蓦地抬起视线,直直盯着余凉,眼底却又有回避之色。
她在犹豫。
余凉清楚地意识到,必须追问下去,直到完全突破吴婶的心底防线,她才有可能说出真相。
“您不说,这个神秘人或许还会再来……看他出手的样子,恐怕,是不会再给你活命的机会了。”余凉。
吴婶神情略有挣扎,片刻后,掩面抽咽,“我不知道,也不敢确定……十几日前,我带阿诚去找了一位游医,此人据说知道尸傀之药的源处,可为我们寻来那药,虽然村长有令不让我们碰这邪物,但我实在是想赌一把……”
“赌?”余凉问道。
“嗯……女侠有所不知,并非所有吃下尸傀药的人,都会变成‘妖邪’,亦有蒙得天神眷顾的,吃了这药,身子便好了!除了力气变大,不知痛外,没有任何异状。”
余凉没有打断吴婶,继续安静地听她道来:“阿诚病得太久,也太痛苦了,想着这么活下去也不是个法子,不如就试试。我就去找了那游医,他还信誓旦旦与我说,如今的尸傀药远比之前的要好,那炼药师这些年一直在钻研此道,定不会像以前那样会让人失去理智。我就让阿诚去试了药……”
“吴婶切莫自责,你也是爱子心切,才受了那游医的当。只是……求药一事为什么会让你觉得与今夜的神秘人有所关联?”余凉安抚后轻声问她。
吴婶:“那药,并不是游医他自己掏出来的。而是带我们去了一个地方……”
余凉:“什么地方?”
吴婶垂下视线,回忆道:“游医把我与阿诚的眼睛蒙上了布,亲自带我们去的,我不知具体方向,但大抵距离游医家不远,走一个时辰便到了。是在一个山洞中,我能听到洞中的回音声。到了那后,有一个不曾听过的声音,让我保证一件事。”
余凉:“何事?”
“与求药有关的所有事,均不得往外透露半句。否则……性命难保。”吴婶颤颤道。
所以今晚,便是杀人灭口。
只是吴婶白天并没有说及任何真相,但他们还是下了杀手,难道是他们因为知道太初门的人来了?故而容不得半点差错?
余凉眸色一冷,觉得解决此事事不宜迟,她转头叮嘱吴婶道:“吴婶,你如今一个人在家,未免太过危险。我的同伴尚在宁老家,你不妨先去那暂避一晚,有他们守着,亦可保你安全。只是,你必须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那个游医?”
吴婶愣愣:“女侠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