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公主为了一个窝囊废出头,何苦呢?”
“可在本公主看来,只有躲在父母庇护下,对旁人施恶的人才是窝囊废。”
“呵,可笑。昭华公主仰仗的不也是江太后的权势吗?”宁永逸说着,倏地靠近江璃戈,附耳道:“我们,才是一样的人啊。宁云逍这样的人,他有什么?无枝可依,注定只配烂在污泥里。”
“按身份,世子既居嫡,又居长,自该是昭王府的头一份。按本事,便是圣上也赞世子惊才斐然,至于你……”江璃戈轻笑一声停顿片刻,“就凭你这等狗仗人势之辈,也配与他相比?”
说罢这句,江璃戈也懒得去理宁永逸是何反应,一拂云袖,迈着轻盈的步伐便上了马车,徒留宁永逸气得脸色发白,青筋毕露。
不是的!
才不是江璃戈说的那样!
他一贯骄傲,此生最恨的人便是宁云逍,可如今江璃戈却字字句句都在告诉他:
他比不上宁云逍。
明明他才该是昭王府唯一的嫡子,宁云逍这样的人就该和他那已死的母亲一道消失,凭什么夺去了他的世子之位!
无妨,且暂忍他们几日,他倒瞧瞧,那对狗男女又能得意到几时。
亏得宁永逸闹的这一出,一路都在各忙各的这对狗男女,啊不,这对未婚夫妇难得的坐在了一处。
江璃戈就着清水打湿手帕,又仔细地拧干,这才递给了宁云逍。
“平日看不出世子性子竟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性子。”
“不是有句老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