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律扬视线紧随的少女,拐过回廊,脸上哪还有什么娇羞之色,她接过松月递来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双手,这才厌恶地丢了出去。
“真是晦气。”她说。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皇城的另一头,方才鬼鬼祟祟出了福宁宫的宫人,七弯八拐地打皇城绕了一圈,这才打从后门进了江楚楚的住处。
这人不是旁人,便是之前在殿内侍候的一等宫婢之一,银妆。
江楚楚不如江璃戈有独立的院落居住,而是住在福宁宫不远处的一个偏殿里,与她同住的还有几个低阶的妃子。
住所占地不大,屋里装潢陈设也比不得清歌小筑精美,但倒也被江楚楚装扮得十分雅致。
听了银妆的报信,江楚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愤怒和不甘。
“哐——”盛着热茶杯盏被长袖扫落,砸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的渣。
凭什么!凭什么她与江璃戈同是南楚公主,江太后的眼里却永远都只有江璃戈!
江璃戈就是那九天之上,至纯至美的耀眼骄阳,她却只能活在阴暗的角落里,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
所有好东西都属于江璃戈,她江楚楚什么都没有,只能仰人鼻息的活着!
是啊,她就是奴颜婢膝,便是不好看又如何?
人生短短几十载,哪有事事如意的,她今日所有的蛰伏,都是等待着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一日!
待到那一日,她要叫这些曾经瞧不起她、轻视她的人,一个个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