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鼠们仍犹豫不决,老道怒了,他猛地扯开身上的马甲,那马甲色泽暗沉,隐隐透出一股不凡之气,他怒喝道:“还犹豫什么?别逼我毁了这火龙驹皮制成的宝物,到时候咱们谁也别想好过!”火龙驹之名一出,连空气中都似乎多了几分凝重,那是鼠类梦寐以求的圣物,象征着无上的荣耀与力量。
带头的老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连连后退,其余鼠辈更是惶恐不安。老道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了挥手,示意它们退下:“滚吧,滚得远远的,别打扰我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言罢,他又重新坐回原位,哼起了那首古老而悠长的曲调,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赵老狗,这位隐藏在暗处的观察者,目睹了这一切。他心中怒火中烧,师傅的教诲在耳边回响——正义不容玷污,尤其是当这罪恶之手伸向无辜之时。于是,他不再犹豫,身形一闪,如同猎豹般从房梁上跃下,直指那嚣张跋扈的老道:“够了!你的恶行到此为止!”这一声怒喝,如同惊雷划破夜空,让整个房间都为之震颤。 在那荒无人烟的野岭深处,月光稀薄,星辰隐匿,一片死寂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颤抖的惊呼,打破了夜的宁静。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正闭目凝神,试图与天地沟通,不料身后竟悄然立起一道人影,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与惊恐交织:“你……是人间的行者,还是幽冥的使者?”
这时,一个身影缓缓转身,月光勉强勾勒出他的轮廓,正是被唤作“赵老狗”的汉子,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低沉而神秘地说:“我非人,亦非鬼,乃是从地狱边缘归来的判官,手握生死簿,叛逆于轮回之外。”
老道闻言,猛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与不屑,自报家门道:“我乃火龙道人,修行多年,岂会惧你这等装神弄鬼之徒?你那些逆天改命的勾当,迟早会引来真正的审判!”
赵老狗见状,嘴角笑意更甚,却也不恼,只是淡淡回应:“道长何必动怒,这世间真假难辨,你我不过是各自修行路上的过客。”言罢,他身形一动,快如闪电,右拳裹挟着风声,直击老道面门。
老道见状,急忙施展法术,欲召唤鼠群护体,然而他刚转过身去,赵老狗的拳头已至,力道之大,竟让老道猝不及防,只觉口中一甜,两颗大牙伴随着鲜血飞溅而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摔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
待老道倒地不起,赵老狗缓步上前,目光扫过那群因召唤而来、蠢蠢欲动的老鼠。他深知这些生灵虽受老道控制,却也非恶类,于是举起手中的火龙躯皮,高声宣布:“此物已归我手,尔等无需再受胁迫!”
然而,事态并未如他所料般平息。那些老鼠非但没有退去,反而更加狂躁,尤其是那只领头的硕鼠,如同黑色闪电,直扑而来。赵老狗身形灵活一闪,避开了攻击,同时从怀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精准无误地刺入那硕鼠后脑。
银针入体,硕鼠的动作瞬间僵硬,随后失控般撞向墙壁,跌落在地,四肢抽搐,显然已失去行动能力。赵老狗望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思量:这些生灵虽被操控,却也有着自己的意志与抗争,或许,真正的解脱,并非仅仅在于摆脱外在的束缚。
夜,再次归于平静,只留下赵老狗与一群重获自由的老鼠,以及那位昏迷不醒的老道,共同见证着这场关于力量、智慧与慈悲的较量。 在幽暗的洞穴深处,赵老狗凝视着那群谨慎踌躇的老鼠,它们虽蠢蠢欲动,却对那火龙遗蜕的躯皮保持着敬畏的距离。为了揭开这背后的秘密,赵老狗深吸一口气,从怀中缓缓抽出一枚细长的银针,其尖端闪烁着微不可察的寒光。他闭目凝神,指尖轻颤,银针精准无误地刺入太阳穴的穴位之中,仿佛开启了一扇通往异界的大门。
这并非寻常之举,而是仙家山一脉独有的“灵识串桥”秘术,能让修行者短暂地踏入生灵之心,窥探其灵魂深处的秘密。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寒意渗透心田,赵老狗的意识瞬间跨越了物种的界限,潜入了一只领头老鼠的脑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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