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每个学校每个医院都有属于自己的恐怖传说。有的是住进去就会死的病房或病床,有的是一些不让人轻易进去的恐怖房间。而我今天要讲的,就是我们医院的一个恐怖传说。
那是2014年的春天,我在这家医院已经工作大半年,从实习转正了。我有幸得到机会,由老主任带着参与一场手术,是为一个肝癌晚期的老人切除部分肝脏。我当时只能做些打下手的工作,比如给老主任递递工具,更多的是在一旁观看学习。
手术从早上八点多开始,一直进行得很顺利,老主任经验丰富、技术精湛。我也一直聚精会神地学习,可就在这时,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袭来,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的后脑勺,难受极了。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手术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有个东西唰地从门缝掠过。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一只黑猫,它的身体很轻盈。我们医院楼里很少见到野猫野狗的,保安和护工看得紧,而且它们进来可能会带来麻烦。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老主任严肃地开了口。我开始以为他在训斥我手术时不专心,很快就发现不对,自从那只黑猫出现后,大家的脸色都凝重起来。紧接着,病人的情况急转直下,没一会儿心跳和脉搏就都消失了。我们尽力抢救,可病人情况依旧没有好转,最终宣告死亡。
医生常被误解为冷血,其实看着生命在眼前消逝是很痛苦的事。那场手术之后,老主任单独跟我提起了那只黑猫。老主任说他年轻时来到这家医院就见过这只黑猫,只要黑猫出现,必然会有生命离开。这让我十分震惊,一个从医几十年的老学者说出这样的话。老主任没再多说就匆匆投入下一台手术。
后来我了解到医院的老人们都知道那只黑猫的存在,我也几次见到过它。果然每次它出现,医院里都会死人。
两年后的一天,我已经是助理医生,正在值夜班。我们接收了一个出车祸的司机,白天做了接骨手术,晚上我主要观察是否有其他问题。这个病人脾气很大,大概是伤口太疼的缘故。当我查房时,听他提起猫,我的心咯噔一下。他说他刚才睡了一会儿,被疼醒后听到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黑影要往屋里钻,仔细一看是只黑猫。黑猫顶开病房门,眼睛在黑暗中发着绿油油的光。他大喊了一句,黑猫没再往里走,趴在门口盯着他。他当时疼得厉害心情不好,大骂起来,黑猫歪头看了他一下,有些轻蔑不屑,然后慢悠悠爬起来转身离开。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后背发凉。我叮嘱了他几句后退出病房,一转头竟然真的看到那只黑猫的背影,它在走廊尽头一闪就不见了。我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那晚对这个病人格外上心,每隔十几分钟就去查看一次,弄得他都烦了。
到了晚上12点多,我从值班室出来上厕所,看到病人的房门开着,我记得走时明明关上了。我急忙跑过去推开房门,只见那只黑猫正站在病人身上盯着他看。我进屋惊动了黑猫,它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诡异得让我打了个冷战。我冲上前,黑猫灵活地跳到窗台上,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黑猫在窗台上依旧用可怕的眼神看着我们,我感觉它的眼睛里有能吸走人灵魂的力量。我被吓得半天不敢动,僵持了近1分钟后,黑猫突然转身跳下窗台,我跑到窗边看,黑猫竟然凭空消失了。
当天晚上这个病人就死于颅内出血,这是车祸后的常见隐性后遗症。之后的日子里,偶尔还能看到那只黑猫在医院的各个角落出没,而它每次出现都会带走一个生命。这只黑猫就像一个笼罩在医院上空的阴影,让医院里的每个人都心存恐惧。大家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邪灵的化身,还是某种超自然力量的象征?我们只能在每次看到它出现时,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不要有悲剧发生,但它带来的死亡却一次又一次地应验着那个恐怖的传说。我也一直在疑惑与恐惧中继续着我的从医之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只黑猫才会停止它的“死亡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