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河动了动嘴唇,他想说,就算是日后陈力不过来看望杨漫,但是盛书砚肯定不会忘记。
但现在,他说这些没什么意义。
反而是陈力刚才说的转业,更能引起他的关注。
“你这个转业是怎么回事?你不要乱来啊。”侯天河就是担心这只是陈力一时间冲动的决定。
陈力拍了拍侯天河的肩膀,“放心吧老侯,我可不是一时冲动。你也知道我在部队多年,积累了不少管理经验,现在地方上正需要像我这样懂纪律、能做事的人参与政治工作。之前组织上也问过我的意思,我去年不是还想转业到公安部门吗?只是那时候,小漫不想看见我,最后也不了了之。现在这不正好吗?在首都有空缺,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侯天河还是眉头紧皱,“可是你在部队里好好的,到地方一切都是未知数啊。”
何况,像是陈力这样年纪,坐到现在的位置,马上就又要向上挪一挪。他这时候决定转业,那几乎是将之前的努力全都拱手让人。
陈力笑了笑,只是眼里带着几分苦涩:“咱们军人什么时候怕过挑战?而且我了解到地方上一些基层组织松散,思想建设不足,我想用我的能力给那里带来改变。更何况,我不想再犹豫,我想来首都守着她。”
侯天河听着陈力的话,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劝说不了。
“那随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侯天河说。
陈力笑了笑,他还不至于那么没眼色。
就算是他真的遇见什么困难,可能如今也只会向郭凯强开口。他知道盛书砚现在可能讨厌上了自己,而他也对着盛书砚感到心虚。毕竟,杨漫在首都这么两年,他这个做丈夫的,没能尽到一点责任,也没有照顾过杨漫,反而是盛书砚,给了杨漫遮风挡雨的地方。
他在盛书砚面前,就心虚。
日后即便是到了首都,他也不好意思朝盛书砚跟前凑去。
“会的。”陈力拿着二锅头的酒瓶,轻轻地朝着侯天河手中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