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现成的吗?他的母亲,也姓夏侯。”
“你是说,王廙王世将?”
“正是。”
“既然你这么讲了,那就是父王的意思了?”
“我可没这么说啊。”
“那陶侃会善罢甘休?”
“那不是正好嘛?他们只要一打起来,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有道理。”
马车刚看到庐陵城时,就有一排将官站在城门外迎候。
“宣城公一路辛苦。羊太守护佑王子免遭贼祸,劳苦功高。”
王敦率众来迎,把几人让进了府衙。
“大将军,您是元帅,请上座。”
“宣城公,君臣有别,不要为难臣。”
司马裒一番推让后,还是坐到了帅位上,顺手还一把拉过王敦,夹住对方的胳膊,坐在了他身边。
“现在庐陵太守已经归来,虞太守是不是交接一下工作,尽快返回南康,毕竟那边离广州更近,王机蠢蠢欲动。”
“不行,庐陵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虞太守不能走。”
王敦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他本来也没把这个实际上屁权力都没有的备份王子放在眼里。
“江州的战事已经结束。大将军是不是该移镇武昌,以便围歼蜷缩在长沙郡的杜弢?”
司马裒也柔中带刚的提醒对方。
“这事情就不劳宣城公操心了,宣城公还是快些回归宣城,王爷已经来信催了几次了。”
“我刚来就赶我走,看来,我是不太受欢迎啊。”
“实在是刀剑无眼,怕伤到宣城公。”
“无眼不打紧,最怕有眼无珠。”
“宣城公一味刺探军情,可是带了军令前来?”
“哪怕是远在天边,该守的规矩,还是应该守的。”
“宣城公也觉得戴若思更合适来当这个元帅?”
“他那一箭,可是还留在我胸前哪。”司马裒指了指领口下方的一处伤疤,那是上次王籍之婚宴时,他做绍世子替身时,受得箭伤。
“案子不是还没结论嘛?宣城公就急着给戴渊定罪了?”
“他有没有罪,难道大将军不清楚?我听说湓口大将军的行营,也被攻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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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城公,这话,可不好乱讲。戴渊虽说以前是个打家劫舍的莽夫,但人家现在可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宣城公还是不要给臣招惹猜疑才好。”
“大将军还怕猜疑?”
“三人成虎,曾子之母尚且逾墙而走。”
“那大将军更该留下我当个监军,也好堵一堵悠悠之口,免得有人说大将军久拖不战,意欲谋私。”
“嗐,建康的这些名士们,正事一件不干,这种背后拆台的事情,倒是顺手的很。宣城公如果能前来训示,自然是求之不得。”
王敦的态度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变得一下子让司马裒有些接受不了。
难道是,提到了戴渊,他引起了共鸣,就放下了成见?
“既然,羊太守平安归来,但督粮的事情,就还是羊太守来做吧,毕竟羊太守的地头人头都熟,谁家有粮,谁家没粮,都清清楚楚。”
“大将军,这是让我舅父再当这个坏人喽?”
“怎么?羊太守,不合适嘛?”
“合适,再合适不过了。下官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就很好,你们三个都下去吧,商量商量怎么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把钱粮和人心都搞定。”
王敦打发了羊聃、虞潭、周访三人。
“宣城公,是在赌命?”
“看来,我好像是赌赢了。”
“你知道的,建康,有很多人想让你死。”
“所以,我才到大将军这里来啊?”
“我有时候也身不由己,你听说过平子的事情吧?那就是茂弘从建康来了一封信,信上写着——勿使羌人东行。”
“哦?大将军告诉我这致命的把柄,难不成是改了主意?”
“我想看看,是不是值得。”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