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早不说?你怎么一个字都不说?”
曾明珠也埋怨母亲,“娘一个字不说,害我丢了多大的人。早知道这样,我肯定不会打发人去报官。”
曾老爷猛地看向她:“是你叫人去报的官?”
曾明珠暗自懊恼,“我——”
说漏嘴了,她索性道:“那死丫头纯纯就是个白眼狼,我看不过去要给她一个教训嘛!”
曾老爷看着她们娘俩,忽然就有种无力回天的感觉。
若说同曾小燕断绝关系只是他夫人一个人的意思,外边谁会信?
曾家冷酷无情,逼迫庶女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对生意人家来说,这不是好事儿。
可事已至此,曾老爷心下也明白,这种时候去找曾小燕请求复合,那也太打脸了。
他的身份和为父的尊严不允许他就这么向一个庶女低头。
这事儿曾家不得不吃了个暗亏,等着这一阵子过去之后再计较。
过了中秋,水稻成熟,家家户户忙着收割水稻。
今年的收割,因为打谷机、风车而变得大有不同。
大户人家不用说,毫不心疼的购买了足够使用的打谷机、风车,成为秋收中最靓的崽,也有手头宽裕的村子里好几家人咬咬牙凑钱买上一台。
反正能用上很多年,二十两银子能节省很多时间和力气,万一下雨,别家还在苦兮兮的用笨办法脱粒,自家已经全部收回家了,避免的损失岂不就等于赚到啦?
心思还可以更加灵活一点,自个几家人用完之后,可以出租啊。
有了打谷机,一天能收获八到十亩水稻,几家人的稻子很快就能收好。
当然出租也不放心完全放手,而是在旁边盯着,生怕万一弄坏了。
一亩五文钱,原本需要收三天的水稻一天就能收完。多的是人家乐意租。
许知春家有全村唯一的打谷机、风车,一时之间好不拉风。村民们舍不得买,听说许知春租给本村人一亩只收三文钱——还可以不给钱,给鸡蛋也行,一个鸡蛋算一文钱,大家伙儿争先恐后的上门表示乐意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