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佟佳婉清发狂，她第一个躲不过。

然而这安静没持续几日，佟佳婉清总是惊醒，醒来说自己被魇住了。

碎玉轩中，柔则和齐月宾坐在一起，讨论着宫里最近的动静。

柔则道：“姐姐这幻心散，竟然这般有效。”

一开始她还担心这个药不能让佟佳婉清出现幻觉，反而会牵扯她们，但现在她彻底将心放在了肚子里。

齐月宾道：“这是家兄去西南领兵，从那些苗人手里得来的。”

“苗人善蛊毒，好些个东西都是咱们这边没有的。”

齐月宾虽然出身武将世家，但她家人并不如星辉、年羹尧之类的受重用，只能去不容易去军工、条件还艰苦的西南和往下走的缅甸、老挝等地方。

柔则道：“既然是好东西，自然要跟华妃分享了。”

齐月宾道：“我到时候会让人在华妃的汤里加点料。”

“对了，让梅香想法子获取华妃的信任，这颗棋子，我们还要长长久久的用下去呢。”

商雁回在自己的宫中，听到这些谣言也笑出了声。

佟佳婉清这次跌的越惨，之后对柔则的打击报复就越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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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跪在熏笼旁添香时，听见佟佳婉清在帐中翻来覆去。

自那日后，佟佳婉清总是惊醒，太医请脉的档册在太医院值房内堆了半尺高。

这不，方才佟佳婉清午睡惊醒后，恍惚看见送子观音眼角流血，吓得连忙召萨满进宫驱邪。

这才将萨满送走，梅香以为要安静了，可到底也没安静下来。

三日后，齐月宾路过花园突然被泼了满身符水，佟佳婉清怒斥“贱人敢咒本宫无子”。

梅香拦在佟佳婉清跟前，跟她说这是端嫔，分开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纸片。

梅雪将欢宜香舀进香炉，忽然瞥见香灰里掺着几粒灰色和褐色的颗粒。

手指沾了些许凑近鼻尖，一股极淡的、和欢宜香不同的味道涌入鼻端。。

"娘娘！"梅香马上叫佟佳婉清过来，"奴婢发现送子观音前的香灰颜色不对。定是有人要害娘娘凤体安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