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满足地看着她小口小口咬着糯米——
他买过几次,兴冲冲跑去医馆,却发现她已经吃上了,张不逊总是比他早一步。
刚好吃完后到了红府,陈皮接过剩下的粽叶,朝迎接的管家手里一塞,没理会管家无语的眼神,跟在她和师父身后进了府。
当初二月红的夫人,名字叫丫头的姑娘,要被卖到红尘地,二月红拿不出人贩子要的500金,竟然想要坏了规矩去下新坟。
沉春馆在长沙刚起步还没站稳脚跟的时候,多方大小势力冒头,想占便宜或者打压,尽管瓷瓷和不逊有能力应对,但旁人尚不清楚这一点,当时瓷瓷给红府看过诊,红府因此公开表明过庇护,原也只是顺手声援一句有过关联的年轻大夫,但没想到大夫的医术着实高超,二月红在那之后所有的受伤生病都是她看的诊。
可以说,瓷瓷是看着二月红从少年长大成人的。
承红府的旧交情,她当时叫不逊取了500金给二月红。
二月红见她肯来很欢喜,但想到找她的理由,又觉得心痛,“姐姐,你最近可好?”
瓷瓷清浅地笑了笑,“红二爷,过府是为应诊,寒暄的话就放一放吧,病人要紧。”
红夫人被侍女扶着站在屋门口,“蓝大夫,有劳您走这一趟了。”
瓷瓷接过陈皮手里的出诊箱,“无碍,红二爷的诊金一向大方,跑一趟而已,夫人客气了。”
等红夫人缓步走到桌子前坐下,瓷瓷取了脉枕,给她号脉。
脉象还是老样子,之前就说过,药只能压制她的病,叫她日常生活舒服一些,根基已坏,治不好。
大夫,治病不治命。
除非是神仙。
虽然瓷瓷能算得上神仙,但要想治她,耗费巨大,损伤自身,瓷瓷自认关系没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