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小巴蒂想同过去一样，捧起黑魔王的手，虔诚的印下一个分别吻。

这是他和贝拉的特权，其他食死徒都只配亲吻黑魔王的衣角和鞋尖，只有他和贝拉，可以亲吻黑魔王的手背。

小巴蒂抬起手的那一瞬，汤姆就预判到了他想干什么，看向站在一边盯着他们俩的桃雾，他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小巴蒂的手。

从前没觉得，只觉得是别人对自己的臣服和尊敬，现在再想想，一个男人亲吻另外一个男人的手背，实在太诡异了。

那退后半步的动作，让小巴蒂愣住了，他不解的看着汤姆，这只是一个习惯性的日常动作而已，他不明白承载着伏地魔所有记忆的灵魂体为什么要抗拒这个动作。

伏地魔曾经跟他说过，作为魂器的日记本植入了他年少时的灵魂碎片，他年少时第一次了解魂器的时候，分离了一半的灵魂放置在这本日记本中。

黑魔王将所有的记忆都与自己的灵魂体共享，他告诉他，一旦发生意外，自己这副血肉的壳被毁灭无法复生，灵魂体就会在特定的时刻回到霍格沃兹，吸食小巫师们的魔力，化作实体，再度现世。

“请让我继续追随您，我是您最忠实的信徒。”小巴蒂在汤姆面前单膝跪地，再次向黑魔王的灵魂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汤姆的嘴角抽了抽，桃雾看着这像求婚一般的场景挑了挑眉，小巴蒂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和其他食死徒狂热信奉纯血至上不同。

他不在乎什么纯血混血麻瓜种，他黑白的世界里，只有伏地魔是唯一染上了绚烂斑斓色彩的那个，是他为之可以献上一生的事业与信仰。

很有意思，并且，他还有一张那样的脸，像极了前世最爱的一个电视剧角色。

十代目神秘博士。

一个神爱世人的角色，和眼前视人命如无物的疯魔黑巫师截然相反，却有着如此相似的一张面容。

“行，作为你主人的主人，我同意了，虽然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但是他现在得听我的。”桃雾踢了踢小巴蒂跪在地上那条腿的膝盖，“你可以滚了。”

小巴蒂看向了汤姆，年轻的黑魔王对着他微微的点头，黑眸和冷灰色瞳孔间之间眸光交汇，暗流涌动。

他站了起来，膝盖处有一簇细微难见的白光融进了他的身体。

即使很多年没有来到这座城堡了，小巴蒂依然对这里了如指掌，彼得·佩迪鲁背叛凤凰社的朋友投靠伏地魔之后，为了讨好他，曾经将霍格沃兹内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探索到的密道都告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