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席子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是我的母亲。
虽然我才七岁,但是看到红色的棺材还有桃树上面的那一根麻绳我大致明白了,我的母亲没了。
我疯了一般朝着桃树跑去,却被奶奶一把抓住了胳膊。
“妈你怎么了?你起来啊,你快起来!”
我不断喊叫,眼泪已经把我整个视线都变得模糊。
但我还是能清楚的看到,我母亲穿着高跟鞋和一袭红色的长裙,躺在那块席子之上。
两个眼睛就像要突出来一样。
嘴里的舌头也耷拉出来一大半。
爷爷一只手拿着一只大公鸡,一只手里拿着一把香灰在母亲的尸体旁,一边跳一边转,嘴里絮絮叨叨。
天空中依旧是雷鸣不断,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
当爷爷念完那些我听不懂的语言之后。
爷爷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鸡放在案板上。
一刀就宰下了鸡头。
又把手中的香灰全都撒在空中。
当时我并不知道爷爷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不过后来我明白了。
如果一个人是冤死或者横死,就必须得进行类似这样的一个仪式。
说白了是为了平息死者心中的怨气。
和抬棺材的时候劈瓦片是一个道理。
看到那只被宰下脑袋的鸡扑腾了几下,没有了动静,爷爷松了一口气,而我那几个叔叔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秒,突然之间,倾盆大雨席面而来,刚刚已经没了生机的那只大公鸡,居然扑腾起了翅膀。
闪电把整个院落照的老亮,那亮光照映在母亲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惨白。
这画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一只没有头的鸡在院落中活蹦乱跳,不断的扑腾,一会儿扑在爷爷的身上,一会儿扑在奶奶的身上,仅仅只是几分钟的功夫,院子里的大部分人都被那只断头鸡扑了一遍。
这一下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开始慌乱,就连敲锣打鼓的那帮人都开始瑟瑟发抖。
“马老,看来这次我们帮不了你了,我们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