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高义。”他真心实意地道。
“那摄政王可否告知老夫,是否真有关乎我大姜朝生死存亡之大事?”宰相紧接着追问,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左斯年的一举一动。
左斯年却并没有立时便说些什么,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了口,这才不紧不慢的出声,
“上好的太白顶芽,宰相不细细品品?”
宰相哪有心思喝什么茶,只随意地又倒了杯,喝了一口,并没喝出什么滋味。
其实论耐心,他能做到宰相这个位置,自是不会输给摄政王,但关乎国家存亡之事过大,看摄政王这样子也不像是无的放矢,他心中急切,才没了耐心。
左斯年品着茶,似随口闲聊般说了句,“听闻宰相前些时候一直病着?”
眼看着摄政王顾左右而言他,宰相心下再着急也只能耐下心来回着闲话,
“不过偶感风寒罢了,只是老夫年纪大了,病势缠绵,也就难免休养的久了些,好在女儿女婿孝顺,一直悉心照顾,这才得以康复。”
说到此处,宰相的语气微微一顿,还是忍不住试探的说了句,
“也是老天保佑,刚好赶上皇上大婚亲政。”
左斯年轻笑了声,狭长的眸子微眯,屈指在茶杯边缘敲了敲,颇有深意道,
“宰相不会真以为有什么老天保佑吧?朝堂争斗,所有的偶然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摄政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宰相闻言,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刻意而为?所有的偶然都是刻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