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想到江疏雨就是她的。

可自己却在江疏雨的朋友圈找到那张不同角度的爱心树照片时，就直接断定江疏雨不是她。

照片是可以重新拍的啊！

顾云川用舌尖抵住上颚，又轻咬了一下，然后点开那个音频。

声音很杂，但是女孩的声音很清晰。她用钢琴伴奏，歌声很轻很轻，可能有一点紧张，所以唱到中间部分的时候有点颤抖。

顾云川笑了，他想起在那个夏天，期待了很久的她的歌声终于录成音频发在了他的手机上。

他第一时间没有点开，而是先收藏起来。

然后怀着紧张期待的心情点开。

音频不长，只有四十秒。在钢琴传出最后的余韵时，手机里的女生用青涩的声音有些害羞和期待地问：“我唱得怎么样？”

“很好听。”安静的客厅里，顾云川对着手机轻声说。

此刻，窗外是轻柔的风声，屋内是悠扬的歌声。

仿佛有一条无形的丝线在两种声音间纠缠，织出了模糊的画面，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现在还是过去。

***

江疏雨睡醒从卧室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顾云川。

睡着的顾云川很安静，细碎的刘海微微遮住眉眼，长长的睫毛如帘般被放下，脖子下面是好看的锁骨。

江疏雨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薄毯，走到沙发后缓缓地帮他盖上。

“蠢死了，也不知道回房间睡，不怕着凉啊？”

江疏雨也敢在顾云川听不到的时候叭叭几句，她又故作凶狠地对熟睡的顾云川做了几个莫名其妙的手势之后，再拍了张他的睡颜就出门上学了。

路上的时候江疏雨还看了看那张照片。本来是打算拍丑照的，可惜拍不出来。

江疏雨算是理解了，睡觉都没办法拉低的颜值，难怪这货能自恋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