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第二桩事,我心中之痛,犹如刀割。
你们,我的义子,面对军中肆虐的疟疾,竟能如此冷漠,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度渝的声音沉如暮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穿透空气,直击每个人的灵魂深处。他的眼神中交织着痛心与失望。
仿佛是对眼前这些曾经寄予厚望的义子们的严厉审判。
度青、度白、度龙三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面面相觑之间,慌乱与尴尬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试图以军务繁忙为借口,但那些话语在度渝的威严之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连声音都颤抖不已。
“我巡边在外,确是不知此事,但这岂能成为我逃避责任的理由?义父的失望,让我心如刀绞。”
度青微微躬身,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自责。
“义父,孩儿确不知情,但请责罚之余,也让我有机会弥补过错。”
这件事度青本就不知,若不是义父提起,他又怎会知道。
他一直都是巡边,一个月甚至半年都不会回来一趟。
多半时日都在外面,对这军中之事必然是不知,也是度渝召见,方才从十几里外赶回。
“度青,你巡边不知将士身染疟疾,此事不怪你,可我还有三个义子在这长安城中啊!”
度渝眼神犀利,扫视剩下三人,那眼神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地刺向他们的心脏。
度龙心中暗自懊悔,他本就在自己义父面前毫无存在感。
可现在疟疾一事迫在眉睫,他们几人又不顾。
这让他在义父心中微弱的印象顷刻间便消失云烟了。
他本该早察觉此事的严重,却因一时疏忽,让义父如此动怒。
如今,也只能在义父面前展现他的能力,挽回这即将消逝的印象。
度白偷偷瞥向度龙,只见对方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反击的机会。
心中不禁生出一股不甘与竞争之意,原本军中疟疾之事,他早有耳闻。
当时只有几人染上疟疾且都不严重,他便没有过多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