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度渝围坐火炉旁,秋末冬初,时节悄然更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仿佛是大自然在无声地宣告着冬日的临近。
“将军。”
屋外苍声如松风,度渝霍然起身,心绪如潮涌。
开门迎军师,却见老者衣衫单薄,行囊伴孤影,度渝心中疑云密布,急切难掩。
“那神医呢?”
近些时日,别院的将士已经死伤无数,这导致他军中人心惶惶。
统军之人最怕的就是军心不稳,刚听见军师回来。
度渝甚是欢喜,可现在只见军师一人,度渝顿感不妙。
“军师,你……你怎可独自归来,神医呢?”
度渝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既有不解也有愤怒。
他快步上前,一把扶住军师略显踉跄的身躯,心中五味杂陈。
军师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疲惫与无奈。
“将军,那神医行踪飘忽不定,我遍访景安城名山大川,终是未能得其踪迹。
加之近日天气骤寒,道路难行,许多线索都因风雪而断。”
度渝闻言,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凝聚在这小小的空间内。
“军心已乱,将士们日日提心吊胆,若再无良医救治,只怕……”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仿佛看到了即将到来的灾难。
“度将军,此次鄙人回去面见了皇上,皇上听闻军中疟疾横行,已经派太医前来救治,不日便会到达,我这才快马加鞭回来给您报信。”
“也罢,既寻不到神医,如今我军中将士如此......”
度渝迟钝片刻两行老泪纵然滑落:“我妻女如何?”
“皇恩浩荡,夫人与小姐皆受庇护,将军可放心。”
“信物可曾转交?”
“已经交给夫人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便安心站队了。”
度渝黯然,上南国的朝廷势力分布终究还是牵扯到他的头上。
“将军,还有一个好消息。”
军师见度渝目光无神,便道:“昨日我上南国粮草押运到六冲河的时候,被瓦剌奸细掠走。
那批粮草已经撒上了患有疟疾之人的鲜血,不出几日,他们必死无疑。”
“好。军师。”
面对这个消息,度渝没有任何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