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渝出门相送,目光目视着二人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
“义父,陆小浩给的这药方能是真的吗?他不会给我们一个毒药方吧?”
待陆小浩两人离去过后,度虎站在度渝身后问道:“万一他给我们的是毒药方,那可怎么办?”
“小虎啊,陆小浩害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是度渝第一次这样称呼度虎,让度虎内心有一丝雀跃,却不敢过于表露。
“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度虎开口,确实,如果陆小浩给的是毒药方,那么便是得罪了上南国朝廷,恐怕到时候,留给浩然医馆的是无穷无穷尽的麻烦。
“那你说他给我们的药方还能有问题吗?”
度渝道:“其实他这么做就是想借着我们打响浩然医馆的名声,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有的时候站得高了虽说看得远,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反倒是一件坏事。”
“义父,他这么做,不过是贪图功名罢了。”
“可我刚才举荐他做朝廷院使,管理太医院,可是正五品的官职,若他真为功名所累,为什么却对这个诸多人挤破脑袋的官职嗤之以鼻呢?”
度渝想不通,刚开始他以为陆小浩也是急功近利之人,可方才交谈,原以为陆小浩或许与常人无异,追求名利,但此番交谈下来,却发现其志不在此,这着实令人费解。
“义父,这人难测其真心,要不将药方交由军中郎中细审,以防万一。”
度虎终究不是很信任陆小浩,或许对他来说并不是不信任,而是陆小浩所做之事触及了逆鳞。
在极度的憎恨与偏见之下,人的理智往往会被情绪所吞噬。
即便陆小浩做出了再大的善举,也难以在度虎心中留下正面的印记。
因为在那被仇恨填满的心田里,任何行为都可能被扭曲成恶意与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