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看着朝下争吵激烈的官员,头上直冒冷汗,却不敢轻易去擦拭。
这件事情刘公公心里最清楚,当晚女帝在书房批奏折,忽然就昏迷了。
此前女帝就交代过,如若那天自己遭遇不测,切记不可声张,传出去会引起朝中震荡。
刘公公一看女帝昏迷,没敢惊动任何人,装作若无其事关上书房门走了出去,一到拐弯处看四下无人。
急急忙忙就去把御医悄悄请了过来。
御医诊断后说病状很罕见,像是中毒,他从未见过此症状。
先开一副药暂稳病情。
刘公公不敢大意就留在女帝身边,结果不知怎么就中了迷药。
被御医叫醒来时。
女帝就失踪了,屋子里有打斗的痕迹,还有一个破碎的花瓶。
刘公公赶紧通知曹丞相,第一时间就封锁了这个消息。
如今,刘公公每日上朝来一句:有事启奏,留下奏折,无事退朝。
当然,每日刘公公喊完后,官员都会像今天如此争吵,刘公公心想不一定哪天自己的脑袋就落地了。
“如此,还请镇国侯给个提议。”张大人忽然对站在最前边的那个老臣说道。
忽然,朝堂上就安静下来。
那个被称为镇国侯的人身着华丽的朝服,服饰上绣有金丝,彰显其尊贵的地位。
他的面容略显阴沉,森冷的眼眸如鹰一般锐利,从始至终他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既如此,众臣皆是为圣上担忧,曹丞相又何必百般阻拦,莫不是有何隐情?”镇国侯缓缓开口道。
“御医所诊断,微臣接陛下口谕,切勿叨扰陛下圣体,还望镇国侯莫要难为老朽。”曹丞相此刻腰背挺直,双眼冷淡看着镇国侯。
“哦。单凭一个口谕,如何让众臣信服。我看曹丞相是想独霸朝纲吧。”
镇国侯此言一出,朝堂哗然,这,这,这是能说的,纷纷议论交头接耳起来。
“镇国侯莫要往微臣身上泼脏水,我乃朝中三十余年老臣,扶持先皇到如今。我心日月可鉴,倒是有些乱臣贼子,贼心不死。”
曹丞相愠怒的一甩官服宽袖。
镇国侯眼底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你这个老东西。。
但凡在朝中超过五年以上的官员都知道当年先皇突然暴毙,镇国侯差点就登基称帝了。
“王叔。御医告知,女帝圣体渐愈,康复之期已近。女帝听闻近日朝中大臣议论纷纷,闹至人心惶惶,此非国家之福也。女帝甚怒。“
此时,一个穿有金丝华贵宫装的男子缓步走来,声音随轻,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让人不敢忽视。
“湘王?”镇国侯听到这句王叔,眼眸沉了下去,这句王叔,太过讽刺!
这一贯不爱朝堂爱游山玩水的湘王居然也来掺一脚,有点意思。
湘王扫视了一圈众臣,刚才还叫嚣的臣子有的默默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