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不对劲的时候留下的记号也没再看见,走过折断的芦苇杆也都像是恢复原样,抬头只能看见遮天蔽日的芦苇花。
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继续一边留下记号一边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从西边进来的只能期待从西边出去。
脚步愈发沉重了,沾在脚上的淤泥越来越多,每次简单清理后就能继续走,这次清理完没走几步还是很沉。
我好奇的扒开水草,一张柴琳泡发肿胀的脸出现在水里,她的一只手被我脚上的芦苇缠住了。
看清后我吓得跌坐在地,如果不是额头上的绑带我根本认不出是柴琳,她看起来已经过世很久了,整张脸都快泡烂了,只有一个眼窝里有只浑浊的眼球。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将柴琳掩埋在水草里的遗体整个脱了出来,严重的巨人观将她的衣服几乎撑爆,一碰就往外流淌黄色的液体。
在遗体的腰上还有一截断手,从手背纹身上可以猜出是柴问的手,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几乎无法思考,在芦苇丛中有什么生物能如此轻易的干掉两兄妹。
疯癫的宋青显然不能,即使是偷袭打到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也能在最短时间内还击,柴家兄妹不是我这种坐办公室的弱鸡,他们可是从小就练就一身真功夫。
在我拼命回忆刚进来时的各种细节时,老簿打断了我的思绪。
“华鸢,你有闻到他们身上散发的臭气吗?刚才你拖动遗体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黄色的液体沾满双手也没能阻止你拨头发捂嘴唇。”
老簿的话击碎了我的惊恐,我刚才的确不自觉的用沾满污渍的手去摸头,可是我的嗅觉没有做出任何抵抗,恐惧不可能骗过感官的本能。
我又仔细的闻了闻双手,然后拿起柴问的残肢啃了一口,嘴里满是植物根茎的味道,老簿看着我啃食残肢以为我疯了不停的在我面前吼叫。
“别喊了老簿,我没疯,你的话提醒我了,即使嗅觉味觉失灵,牙齿触碰物体的感觉不会也跟着失灵吧,即使真的都失灵了我把它吃下去难道身体也不会排异吗?”
“如果真的是腐败的残肢我应该会很快开始呕吐,但是并没有,就像啃了根萝卜一样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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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眼前不是柴氏兄妹的遗体,那就说明他们可能还活着,我就拖着这东西继续走,看看还能不能多发现几具。”
我薅了一捆芦苇编在一起拖着这具柴琳的遗体往前走,路上又反复被绊倒几次,无一例外的又发现几具兄妹的遗体。
只有一具时挺沉重的,反而堆成一座小山后变得轻松了,我也从拉着它们变成推着它们探路了,等到堆砌成合适的高度后爬上了这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