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浴帘后面看不清是面朝我还是背朝我,雷光闪过这次镜子里是我本人,预想着会在镜子里看见别的人,可惜没按套路出牌。
算准时机在打闪的瞬间拉开浴帘,浴缸里浮着一个充气假人,假发一碰就掉然后就开始漏气沉下去了,只剩假发在水里散开。
我才不会傻愣着把手伸进浴缸里捞东西呢,直接把浴帘拉回去扭头就走,可这浴帘怎么拽都拽不动。
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一双流着黑色液体的眼睛出现在浴帘另一头,它的主人用双臂加双腿死死抱着浴帘。
不敢侧目只能轻轻放手,心里默念着“向右转!向前走,跑步前进”然后几个大跨步冲出厕所,此时心跳声比外面的雷声还要响。
路过客厅直接跑进赵惠汝的房间,只有这个房间里没有异常,外面客厅的台扇上摇摇椅上都是长头发,餐厅吊扇上挂着几件裙子在旋转。
在课桌上摸索了一下发现台灯还能用,台灯打开后光线黯淡,用这种灯晚上怎么学习啊,桌洞里没有文具书籍只找到了那把玩具手枪。
我对这件玩具印象深刻,打出的塑料弹丸可以穿越空间时间最后打中自己,玩具枪的持有者和它的异能一样离奇,在我的认知里女孩喜欢玩具枪是很少见的。
宋力能催眠成功并非偶然,在赵惠汝童年时期就已经有了当男孩子的想法,不幸的家庭迫使她远比想象的坚强。
只是随着时间的打磨赵惠汝自己也忘了这个想法,但是这颗种子却还扎根在她意识里,得到香水瓶里黑色物质的滋润后重新萌芽了。
赵惠汝的业铭表达的都是离别之苦,可能在那个梦里的夏日她的母亲出门后就基本没再回来过几次,只剩下严厉父亲和刻板教条的奶奶。
这两位赵惠汝的家人应该不会主动害她,间接伤害估计是不少,打着爱的名义却干着控制她人生的事,这类行径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在老康那件事上也是这样的死局,时至今日我都觉得老康父母是在敷衍我,当时情况紧急我说什么他们都照做,可我走了以后呢,到现在也没在见过老康。
想到这里气的只能拍桌子,我拍了三下,桌子响了五下,多的两下声音来自于背后,有人在敲房间的门。
敲门的幅度不大,仿佛有个孩子在玩皮球不小心撞到了门上,窗外面的雨势减小了,房间里显得格外安静,敲门声被衬托的格外刺耳。
纠结了一会还是准备开门,一手扶住门另一只手转动门把手,打开了一道门缝借着打闪的光亮发现门外根本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