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以后你我都不一定还存在,等不及她继续推进了。”
把案卷收进背包,回到公交站牌等待那辆现在已经在前进的大巴车,我需要比受害者更早到达终点站。
这条线路上只运行着两个牌号的大巴车,其中一辆还是在有集市时才临时加上的,案卷上记录的目击时间都不在有集市开启时间上。
我现在坐的这辆车没能接上的人不能再被碾碎在轮胎下,一路做到终点站,拐弯前我向司机询问了线路是否有过更改。
幸运的是司机刚好是这条线上开了十七年资格最老的驾驶员,大叔是知道白衣女子目击事件的,他自己却从未看到过。
在知道我们是为调查此事后,大叔把车停在路边,颇有些感慨。
大叔觉得是因为当年没能等到公交车,在白衣女受害者的认知里,不知道车什么时候来,所以也无法复现给开车司机看。
我内心是赞同这个想法的,大叔知道的很多,我一度觉得他就是当天的司机,但是为了不让大叔有过多内疚之情,明面上还是要劝他相信科学。
蹲坐在雨刮器前的老簿让我劝慰大叔的话有点可笑。
停车的五分钟里大叔把这条线路的变迁史都说了出来,这条路在十四年前和四年前都变更过一次,途经的村庄少了两个。
告别前我询问大叔需不需要我留下个证件号给他,方便他报告延误发车的原因。
大叔挥了挥手说不用了,他提前留好的余富时间,即使耽误了也没事,我们查清此案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大叔继续前进,我和老簿记住了变更前的岔路口,决定先前往最远的废弃站牌,那里发生过斗殴事件,间接导致站牌被废。
我走在宽阔的林间小路上,脑子里冒出几个跨时代的问题。
“老簿,你以前见证过村子里的斗殴事件吗?”
“当然见过啊,那时跟着你爷爷去看热闹,现场打的可太凶了,都扔燃烧瓶了。”
“这么刺激吗,为了啥呀。”
“为了水源,我想你多少听说过老家镇子以前是很缺水的,现在的村名也都跟水有关,四十多年前闹过旱灾,为了抢水浇地十几户村民互相乱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