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都扯裂了扔在地上,箱子开着横在床头,衣柜也被撞出几个凹进去的印子,整间屋子像是被鬼子兵扫荡过一样。
土炕上留下的几道殷红色的拖痕令我非常不舒服,鬼子兵闯进来糟蹋良家妇女的场景止不住的闯进脑海,刻在基因上的愤怒使我血气上涌。
看到这一幕的老簿自然也很难受,但还是忍住了先来劝我。
“华鸢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种事情我也很愤怒,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已经发生过的你无法改变了。”
“老簿,话虽如此,但我就是气的牙都要咬碎了,这帮东西真是畜生都不如啊,畜生都不如啊!”
我摁住自己的太阳穴,想要尽快冷静下来,为了分散注意力我直接跑出屋子,蹲在门口吹会风冷却一下。
那间房能存线索的地方都被翻乱了,我也不太想再进去,只能等老簿搜查看看。
稍微平复心情后我来到另一边没窗户的房间,里面亮着一根蜡烛不算黑,蜡烛下面放着一捆碎布,有两种颜色。
碎布的颜色对应上了屋顶悬挂在木梁上的那种,可能是某种区分标记,在我拿着碎布观察的时候,老簿搜完那间卧室过来了。
“老簿,有新东西吗?”
“没动手就都翻乱了,啥也没有,你这手里拿着啥呀,麻绳?”
“应该是用来做标记的碎布,只有两种颜色,但是他们家不是兄弟三人吗?”
“华鸢,这明显是傻大哥全心全意只想着弟弟呀,你刚才气糊涂了吧。”
“傻大哥这是准备帮弟弟盖好新房后自己离开吗?果然只有失去大部分智力后的人才有可能一心向善。”
“华鸢,你这是怎么了,还在生气吗?”
“没什么,只是有点难受,一对被绑架来的姐妹加上一个失去两个兄弟的傻大哥,这三个人真的能在这种地方活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