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分一半,我想全都要。”
贪心不足蛇吞象,我只能赌李卢斯已经是强弩之末,那次势均力敌的大冲撞对他的伤害小不了,就赌他需要保存实力应对储教授的突袭。
我强硬的态度和淡然的神情果然让李卢斯动摇了,他缓慢松手退到一边坐在石墩上笑了起来。
“华鸢啊华鸢,到底咱俩谁是亡命赌徒呀,你是在赌我不敢使出全力,觉得我需要留心储教授的突袭?”
“你这么想也合理,毕竟现在你我只要被拉进<杀戮切片>就注定无法幸存,那咱们就在这耗着,耗到储教授恢复实力,把咱俩都送走。”
“别咱俩,咱俩的,已经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搞不好就是两只流水线上待宰的羔羊。”
“你刚才说的那个杀戮切片是什么?在我被拉进去之前能说明白点吗?”
“华鸢你也太心大了吧,问情报问到敌人头上了,你看我现在像是被严刑逼供的样子吗?”
“不愿意说拉倒,谁稀罕听呀。”
李卢斯轻蔑一笑神情恢复到平时我最讨厌的样子,显然是不吃激将法这套。
“华鸢先生,说教无益,被打断的骨头才是最好的课本,不过你能不能承受住学费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我和李卢斯陷入无声的对峙阶段,它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墩上,卧铺好草堆斜躺在断墙下。
从傍晚做到晚上,大蜘蛛遮挡了月光,只能看见李卢斯半截身影坐在对面,他眼中时不时泛起绿光。
两人的沉默被一声猫叫打破,远处的屋顶上出现了一只黑猫,月光洒在猫身上,果不其然是那只和我一起战斗过的黑猫。
这个时候看到它,心情很复杂,黑猫脱去武侠风装扮,跟普通家猫没什么区别,盘坐在屋顶上,似乎是在观察猎物。
对于储教授而言,我和李卢斯就像两只闯进来的老鼠,荒村里没有粮食,我们闯进来注定是要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