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绿萼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押住牧云安胳膊,按着她双肩,让她老实跪着。
云媞端了酒杯,走近。
她好悔,真的好悔。
若早日除了牧云安性命,是不是来福就不会出事?说来说去,还不是她牧云媞心慈手软?
是她害了来福,是她啊!
好在……
现在还能弥补,为来福报仇……
云媞手中毒酒,抵在牧云安唇边。
她浑身无力,这杯酒却端得极稳,一点都不曾洒出来。
云媞盯死牧云安双眼:“这是你们一家子,应得的。”
这一刻,牧云安疯狂的头脑中,灵光一现地清醒过来。
她明白云媞是真的要她的命。
“不要……”牧云安眼中蓄出泪水,“爹娘……不会饶过你……”
“呵……”云媞轻笑,“你娘在下面等你。她是自作孽,一早被吓死。”
牧云安眼睛猛地瞪大。
葛氏……死了?
云媞:“至于你爹吗……他就住在关你的耳房旁边,一墙之隔,怎么,你都没过去叫他一声爹?”
牧云安睁着眼睛流泪,“怎么会……”
爹要是早知道她在一边受苦,会救她的吧?一定会救她……
牧云安猛然明白过来,“牧云媞,你故意的!你故意非要看我们父女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你、你好残忍……”
“残忍?”
云媞脸上,笑意愈深。
多有趣啊。自己本是食腐的秃鹫,却要说旁人残忍。
可牧云安果然是牧殊城一样,虚伪得可笑。
“你说残忍就残忍吧。”云媞失了再和她多说的兴致,“别急,你死了,牧殊城我也会送下去陪你。”
她已是看清了,牧家人,都是毒瘤。
早些除了,早日干净。
“不要……不要啊……”牧云安拼命挣扎。
可她越是这般,云媞越是想起来福的惨状。
她很痛的时候,想必也是这样挣扎求饶。
却没有人肯饶她。
云媞手中的毒酒,向着牧云安口鼻倾倒——
“住手!”
一道冷硬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