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也是被你偷学的殒雷剑法击倒,方才退出堂主之位。内中恩怨波折,我怎会不知?陪师姐演一场戏罢了。”潘岳平静的声音中带有淡淡嘲讽。
他鹤立于擂台,庄重而优雅地朝汪溱折剑之处鞠躬,沉声道:“恭送溱师姐一路走好!”
成白无心与贝廷君抬杠,默然品评:“潘小弟心狠脸皮厚,手段了得,是个能当枭雄的人才。”
汪鸣笙收走沙漏,宣告战果:“第二场对阵,南地天下行走潘岳胜出,晋级圣子决战!”
蹲守在殿外的弟子们兴奋异常,七嘴八舌议论着适才短暂却激烈的战况,乱哄哄索要各自赌资。
“哇哈哈……”
赢家得意洋洋地笑着:“买溱绿茶那老娘们输了的真值,这轮赚得够换一把好剑啦!”
“去他妈的……”
输到倾家荡产的懊恼叫喊:“潘岳也忒阴险,居然留着连串后招,出手太过狠辣!”
有人狐疑道:“上一场比试,双方相差一个辈分,输的倒也罢了。为何殒雷剑法偌大名头,修炼者总是输?”
而与此同时,更多人质疑的是另一个问题:“潘岳用哪种剑法击败了殒雷剑法?”
殿内,两个随侍弟子将奄奄一息的汪溱抬走。
汪泓满脸严肃,居高临下厉声喝问擂台上的胜利者:“潘岳,你怎么会中极玉泉剑派一脉相传的极意剑经?此举有叛门之嫌。究竟从何处学来?”
偷学别派武功犯了江湖大忌,一旦被发现,情节轻微的遭师门与天下同道唾弃,严重者甚至要被废尽武功,乃至处以极刑。
空气瞬间凝滞如铁。周围长老们冷眼环伺,只需掌门一声号令,便要群起围攻擒拿潘岳。
潘岳向着高高在上的汪泓躬身行礼,沉着冷静地应答:“回禀掌门圣主。弟子并非偷学他派神功,而是闯荡南离明洲多年,历经艰难险阻获得了殒雷剑法最后一招‘黄海恃风雷’的残页!”
回荡在演武场上的声音,清晰传入传功殿里每个人耳中。众长老神情各异,有的惊讶,有的窃喜。
“什么?”坐在西席位置的汪鸣笙猛地站起。他马上意识到失态,又缓缓坐下来。
汪泓淡淡瞥了他一眼,不予计较,继续盘问道:“寻获我宗门秘笈,使残本得以齐全,本是一件大好事。怎不见你上交经卷?与极意剑经又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