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州酒,一种在北方还算流行的酒,廉价得很,不过也正是因为廉价,所以也是边军士卒们的最爱。
管文通开始正题道:“兵部侍郎那个案子你知道吧,没有那么简单,其中牵连的人很多。”
秦楷点了点头,“能同时让刑部和御史台的人统一口径,这确实也不像一家的行为,不过那个账本我看了,从明面上并没有牵扯到那么多人,单从账本而言,查到那位兵部侍郎就是头了。”
管文通呵呵笑道:“明面上确实如此,但如果那份账本细究下来就能发现很多东西,你看不出来,那只是因为你不熟悉如今的朝堂态势,这虽然笨了点,但好歹也在这个位置上做了一年多,我还是知道一些朝堂的局势的。”
管文通一边喝酒一边向秦楷说道:“如今的朝局,就三股势力是最大的,小皇帝、姜王、宰相。”
秦楷说道:“这我知道,姜王与小皇帝的争斗,谁人不知?但这宰相是?”
管文通嘿嘿一笑:“右相与那位魏太师是同届科举,算是同窗,都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家伙,我要说的这位,是左相,温篆,这人多大你知道吗?”
秦楷没太明白管文通想说什么,但他确实也听过一些这位左相的传闻,年纪不大,起码在这京中官员,算是很年轻的了。
但具体年纪,秦楷无从得知。
高祖皇帝时期,废除宣国右尊,改为左尊右卑,从那以后,左相的权利便大于右相,很多时候,右相不过是左相的辅官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这位温篆却能力压与魏太师同窗的老人,登上左相之位,想来是个非常有本事的人。
管文通伸出三个手指头,“这位左相,今年大年三十之后,不过三十五岁,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
秦楷确实感到了震惊,这比二十七岁的魏不徇当上大理寺少卿,二十五岁的诸葛谨言当上京兆尹都要震惊。
三十五岁的丞相,自古少有。
秦楷问道:“如此年轻,即使坐上了左相之位,在京中也没有根基吧,如何能与姜王这种参天大树比肩?”
管文通轻轻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都这么说,说温丞相从不表明自己站在哪一边,那就是想自己形成一股子势力,反正历史上想当权臣者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