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青却摇了摇头:“不,你就一直没变。”
秦楷抬了抬眉,“你又不知道我去北境参军前什么样子,你怎么知道我变没变?”
言若青作势要打,秦楷连连求饶。
秦楷不再转移话题,而是说道:“叶知风,北境少帅耶,大将军的儿子,玛德,跟我一起上战场他冲第一个的,简直颠覆了我对高门子弟的认知。”
“他变没变我不知道,但他是一个合格的少帅,我服他,岳父大人也服他,北境没谁不服他。”
“你不服?可以啊,那你就跟在他叶知风旁边,每战先登!”
言若青推着轮椅慢慢往回走:“离渊之战他就没有在。”
秦楷仰头看着媳妇儿:“当时少帅的先登营,与其对峙的可是敌拓跋大军,除了金帐大汗亲军以外,最强的草原兵马,所以没谁怪他没有支援离渊。”
“不过北境军一直都有一支后备军队,军力肯定是不如前线的北境军的,他们的存在,就是以防不备,而做到快速增员,补齐一定的人数差距。”
“北境全军与敌对峙,无法增援,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北境身后的那支‘备军’也毫无动作。”
“老管就是对此耿耿于怀,入京之后,一直都没放弃调查这件事情,可当初下令的全忠死了。”
言若青听着秦楷的描述,一直默不作声,直到秦楷没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言若青边推着秦楷走边说道:“其实活下来的人里,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疑问吧?只不过有的人选择了妥协,有的人选择了认命。”
“每个人的选择都没有错,你不用为自己的选择而产生太多的愧疚,当然,无论将来你有怎样的选择,我永远都会支持你。”
秦楷闭上眼睛,泪痕划过脸颊:“可我想救老管,但我依旧没有办法,就像没办法为死去的弟兄寻求真正的公义一样,无能为力。”
“我,是不是很废物啊?”
秦楷带着哭腔问道。
言若青停了下来,蹲到秦楷的面前,紧紧看着他的眼睛,“你别这样好吗,你这样会让我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