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经常往这跑,骂那和尚是秃驴,骂那先生是腐儒,骂那道士是装清高,他们看我小,也从不与我计较。”
“有一次,我被断云山的人揍了一顿,爬都爬不起来,被一位好心路过行医的道士简单的治了治,我不敢回家,就跑到这来,还骂和尚是秃驴,还骂先生是腐儒,还骂道士装清高。”
“与以往的不同,他们都默默的陪在我身边,听我哭,我自认经历了两世,心智无比成熟,任何事情都不值得我落泪,可那次,我哭的很惨。”
言若青笑问道:“你还有这样的经历呢?我怎么没听过?”
“哈哈,丢脸的经历怎么能跟一个女子说呢。”秦楷望着那座山,忆往昔起来。
言若青又问道:“那为什么现在又说了?”
秦楷嘿嘿一笑,亲了一下言若青的脸庞,“现在?现在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丢脸的事情不跟你说跟谁说?”
言若青地下头,“这又不是在家,也不知羞。”
三教山确实如秦楷所说,山中并无太多山客,不过山腰有些例外,山腰中读书声细细碎碎,十分不整齐的喊着:学而时习乎……
秦楷和言若青先是去了寺庙,点了香拜了普贤菩萨,向里投了几文钱。
“你许了什么愿?”
言若青问。
秦楷:“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言若青一脸不悦:“我不管,我要听。”
秦楷笑道:“我希望……从今往后的所有日子,都像现在这样平静,回家就能抱着你睡觉。”
言若青赶忙捂住秦楷的嘴巴,“菩萨听着呢,你瞎说什么污言秽语?”
秦楷扒开媳妇的手,“你自己让我说的,那你许了什么愿?”
言若青提前走出大殿,“我不告诉你。”
秦楷无奈跟上,女人就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生物,不能以常理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