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童使劲摇晃着脑袋,像个拨浪鼓,“秦将军别误会,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我爹那人嘴笨,自己也拉不下脸来跟您说,您看这事可以不?”
秦楷扔掉树枝,用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我与你爹爹从小长大,其实他若与我……”
秦楷没再说下去,因为上回见面,杨河就好像有意无意的想说些什么,可始终没有说出口。
秦楷无奈苦笑,不知从何时起,他也开始忽略了这些人,纵使是自己的小时玩伴。
倒并非秦楷‘得了势’便忘了人,而是有的时候就是会下意识的不去注意不和自己处于同一层面的人。
也许也是秦楷就是得势忘了故友。
秦楷觉得有些矛盾,明明他本身没这么觉得,可他做出来的事情,就已经是这样。
秦楷望着西边那一片红,清晨时,它还是那般耀眼,此刻却只剩余昏,很快也会被黑夜吞噬。
“原来我……也变了。”
北境有个当兵的道士,教了秦楷很多东西,却始终不愿做秦楷的师父。
直到死去,只留下那把横刀陪着秦楷。
年不过五十的一名边境军卒,却已经是满头白发,气态苍苍。
他握着这名‘命格’不同的同袍之手,“其实认不认你这个徒弟,我都命不久矣了,因为一些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