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楷:“没想到诸葛兄到了这屈海县,还做老本行呢?我就说当初你怎么对自己那般狠,说撞上去就撞上去。”
诸葛谨言:“起初确实是真撞,不过是真疼,还不一定能晕过去,还不如直接垫上棉花,用黑布裹着又看不出来。”
诸葛谨言叹息道:“只可惜这屈海县终究不是长安,送钱的官人太少了。”
秦楷问道:“这次是为了什么?”
诸葛谨言一愣:“什么为了什么?贪官嘛,不贪我怎么去青楼找美艳娇娘啊?”
“你我都莫名其妙拜了两次把子了,就别骗我啦。”秦楷手搭在横刀之上,“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长安在诸葛兄上任那几年里头,济善堂多了许多无名善款,城外也少了许多乞儿,外六县一些学堂,也都得到过善款,不仅如此,还有桥梁,山道……”
“自然也包括我曾经所在的梅花县,纵然那里是长安,天子脚下,政令和钱财都不一定全面传达和分发。”
“若不是有那些个无名善款,长安说不定还不如现在。”
诸葛谨言:“你都知道了?”
秦楷:“其实这些都是好事,若不是怕太惹人眼,倒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诸葛谨言:“名声这种东西,有当然是好的,可那里毕竟是长安,太有名声,也不好。有些事情做了便好。”
秦楷:“嗐,这世道便是反的,没办法。”
诸葛谨言:“哈哈,无所谓了,也不是人人都和长安那位龚老爷一样活的那般长久,说不定我就像那位魏太师一样,五十多岁就快命不久矣了呢。”
秦楷哈哈大笑道:“你这话,应该当着魏不徇的面说的。”
诸葛谨言:“这有什么的,也就是咱这盛唐,百姓安居,五六十算常见,乱世之中,给你个四十岁就是高龄了,遇谁不得自称一声老夫?”
秦楷:“你倒是通透得很。”
诸葛谨言:“其实你比我看得通透,只不过你被很多事情绊住了,你要不是有这身修为,我觉得你反而会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秦楷笑了笑:“也不是全无道理,那今日便先这样?我还得去忙我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