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星辰额头上的汗水都没有干透,裴宽只看了一眼,“又在练功?”
管星辰:“我只想变的更强。”
裴宽从桌案上站起,双手负后,“练功之事,欲速则不达,你在很短的时间内晋升到六品,那是一次次搏杀换来的,这是武道一途进阶之路不假,可也对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害。”
管星辰没有说话。
裴宽也是无可奈何,他止不住管星辰的这股势头,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份档案,“几天前让你看着一个人,这是你的记录?”
管星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档案,点头说道:“监视顾天行的活儿是我做的。”
裴宽拿起档案卷宗,一字一句念道:“顾天行独自会见魏不徇,内容未知?”
管星辰:“太远了,没听清。”
裴宽冷笑一声,“你的位置就在其不足十步之外,秘术听风绰绰有余,你跟我说你听不清?”
“你应该清楚,衙门行事不只你一人,你不写,也有人写,所以你为什么要隐瞒顾天行曾求魏不徇为他举荐?”
管星辰毫不慌张,“确实太远了,没听清。”
裴宽拍了拍其胸膛,“管星辰啊管星辰,进了夜月衙门就不是自己了,而是陛下的人,这点儿道理你都不懂?更何况如今拜在我的门下,升了乙字郎官。以后收起你那些弯弯绕绕,夜月衙门的人,只需要听话的,而不是拼命的,懂吗?”
管星辰微微低头,“懂了,谢谢师父。”
裴宽冷声道:“我告诉你,我能升你做乙字郎官,收你做徒弟,我就能废掉你。”
管星辰恭敬道:“徒儿明白。”
裴宽挥了挥手,“退下吧。”
管星辰正准备走出大堂,被裴宽叫住,“你前段时间是不是想去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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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星辰激动点了点头。
裴宽扔出一块令牌,“记住,只准看,不许带出!”
管星辰接过钥匙,“谢谢师父。”
少年并没有走向练武场,而是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往武阁而去。
不过真正到了那座藏有许多衙门武学的武阁,少年却停下脚步。
他抬头望着天空,不知道该看向那个方向,他不知道叔叔会在哪个方向看着自己。
随后他的目光看向东北方位,他是夜月衙门的郎官,所以他知道,楷哥已经从苍州离境了。
卷宗上说,秦楷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人,滥杀无辜,故而上了通缉令。
管星辰不信,可卷宗就是如此,他杀了淮南道鸠州梁氏数人,那是陛下的国戚。
不管怎么样,随意杀人,无视大唐律例总是不对的。
如果有机会再遇到他,管星辰一定要问一个明白,他一直敬仰的头儿不是那样的人。
少年有些不确定,“不是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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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
秦楷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坐看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