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在这聊了,回房再说,你大师兄回来了,还不快去煮茶?”司徒旭一脚踢在凌琛的屁股上,凌琛会意,立马去煮茶。
掌门凌舟在几名弟子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问道:“这次擎天剑派来了不少人,你真的都杀了?”
“杀了。”两个简简单单的字,却是那样随意,杀了,五百人,只是两个字,杀了。
凌舟吩咐众弟子去打扫战斗过后的庭院,自己走了起来,闻天与司徒旭紧随其后,萧悍拔起地上的天一剑,然后一名赤字营的士兵把他的长戟收去。
他将天一剑插回腰间的剑鞘,也随三位师父,走向房间。
忽然,凌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辛好萧悍即使扶住,然后不忘损一句道:“都一大把年纪了,还逞强。”
“没办法,你大师父就是这么逞强好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司徒旭补刀。
不一会,四人到了掌门的庭院。
三人威胁桌子座下,司徒旭一掌拍在萧悍的白银盔甲上,说道:“臭小子,你能不能把你这身盔甲脱了?”
萧悍笑道:“三师父,没办法,习惯了,每天不穿,都难受得很,这就脱了。”
说罢,萧悍走到床榻便,先是脱下头盔,一头散发散开,脱下军靴,最后才解去那白银战袍,只见内衣已经湿透。
“从弈城奔袭而来,辛苦了,脱了吧,换上你的衣服吧。”凌舟看着衣服湿透的萧悍,不免有些心疼,弄不好,就会着凉,这小子一向不懂得照顾自己。
只见床榻边挂着一件蓝色衣衫,是曾经萧悍在天一剑派时穿的衣裳,他从军两年,心早已坚如磐石,可是此刻,眼中不免泛起一丝泪花,道:“师父,留着我的衣服干嘛?”
“这不是怕你回来没得穿嘛?”司徒旭双手抱在胸前,笑嘻嘻的说道。
萧悍脱下身上的内衣,漏出健硕的身体,只不过,与那张年轻的脸庞不符,后背有数十道伤疤,胸前也有数道,虽然都已结疤,但依旧触目惊心。
凌舟不免失声,眼泪落下,一边逝去眼角的泪水一边说道:“就不该让你去参军,好好的人,却…”
萧悍迅速将那件蓝衣衫穿好,重新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军人嘛,有几道伤疤,那不正常吗?师父不必伤心难过。”
刚才就连闻天与司徒旭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即使他们常年行走江湖,身上的伤疤,也没有那样的触目惊心。
司徒旭说道:“战场果然是最残酷的地方,江湖凶险万分,也比不得那刀剑无眼的战场,想必你小子在镇北王麾下,受了不小的苦吧?”
闻天也说道:“都说四方边防军,就北边常有战事,北燕的蛮子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云川能活下来,还是我教的好。”
“你能不能别说一句话,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二师兄。”司徒旭看了一眼闻天。
萧悍笑了笑,三位师父还和以前一样,大师父心中只有两件事:练剑、发扬天一剑派!而二师父闻天,一心想要教出一个闻名天下的徒弟,三师父司徒旭,到像是说评书的,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悠哉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