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响起掌声,声声接近,直至最后一声,黑夜中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同样腰悬长剑,反观宋诗赋,居然口吐鲜血,心中略显惊恐,仅凭掌声,就能使用真气隔空伤人,此人内力定然不俗。
那黑衣男子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真不愧是神门剑宗宗主候选人,竟然能够察觉到老夫的气息,这剑气可达天人之境了吧?果然一代更比一代强,佩服佩服。”
宋诗赋轻轻擦拭去嘴角鲜血,笑道:“原来你们的目标一直都不是白家那人,而是我?”
黑衣男子呵呵两声:“那我就不知道了,上头的事,我一向不问,不过可能,你两都是目标…呵呵,算了不废话了,想怎么死?小女娃子。”
“谁死还不一定呢!”
宋诗赋一剑刺出,直逼面门,黑衣男子轻巧躲过。未曾出剑,一掌拍向宋诗赋胸口,宋诗赋出掌相撞,真气对撞,周遭面目全非,刚穿戴好衣服出门查看的房屋主人又被震晕了过去。
宋诗赋自知内力不敌,借势反弹,整个人轻盈飘在半空,迅速递出第二剑,直刺左胸心脏,黑衣男子横放剑鞘,二者相碰,发出铿锵之声。
宋诗赋剑身弯曲,再次借势弹至上方,一掌拍下,直逼天灵盖,谁知黑衣男子呵呵一笑,双掌运气猛然拍打上空,宋诗赋被击飞消失于夜幕中。
黑衣男子踩踏房檐追去…
南门都尉正巡视器械安防,忽然看到两道身影闯入器械库,立马出声大喝:“贼人夜闯器械库,巡防戒备,其余跟我抓人!”
顿时整个偌大的器械库乱作一团。本来只是两名一黑一白入侵。不知怎地,忽然冒出许多蒙面黑衣人,各处纵火,用意明显。
霍居坐在尚未完工的城门楼房梁上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瞧着南城那边浓烟四起,早就背熟云海城地图的霍居知道那是云海城及周边府兵的器械总库,甚至还有工部的木蝶楼也在其中,安防堪比一座矿地,怎会着火。
不等上头来人传话,他已经做出反应,分派百余人前往帮助灭火,其余人一级戒备,北门禁行。
本来打算喝杯小酒然后就进入梦乡的霍居今晚估计是不能睡了,不止他,全城官府人员,都不可能睡得着。
唐小牛领着王小拴跑上城墙,纳闷问道:“头,咋回事啊?”
“器械库着火了,南门那老小子估计要惨了,你俩去把轮班睡觉的兄弟叫起来,今晚五步一人,严防,不能放走一个人。”霍居说道。
不止北门,东南西北四门全部戒备,七坊城门郎纷纷向南门器械库奔去,衙门衙役门亦是如此,仍在温柔乡的城牧大人哭爹喊娘的领着仆役就赶了过去,城卫将军虽然没那么火急火燎,却也脸色凝重,为他穿戴盔甲的结发妻子不敢多言。
火势巨大,甚至蔓延了好几条街,官府的人忙活了一宿,才止住火势,可依旧烧了很大一片区域,不止器械库,数百间民居也毁于一旦,就连堪比晚来阁的锦云酒楼都被一场大火夺去一切。
霍居与城门兵卒通通一夜无眠,深怕放走了纵火贼人。
可往往是这天亮后的关键时刻,才是最危险的时刻。
果不其然,一道黑影从民居间借力跃上城墙,出手狠辣,数名兵卒还没看到人就命丧当场,接着接二连三的黑衣人疯狂跃上城墙,霍居大喝一声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