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真可怜。”龙大明白了,当然说可怜了,但儿媳跟他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云天心见龙大说可怜了,道:“父亲,您可知道是谁干的这伤天害理的坏事?”
龙大确实不知,于是就摇头,云天心紧接着说道:“是郑重山和严君野干的。”
啊,龙大大惊而起,然后顺理成章地,安泉上来把经历的一切完整的说了一遍。
龙大的白眉顿就蹙于一处,郑重山是大郑国二皇子,也是他十分器重的大徒弟,一向行事稳重,却怎能做出这事情?
严君野他是知道的,其父乃镇守郑梁边界的将军,而严君野仗着自己是将军之子,飞扬拔扈,做了不少坏事,若说是他做的到是有可能。
龙大头疼啊,但宗门宗规森严,绝对不允许滥伤无辜,更别说伤人夺物了,分明就是强盗行径。
而这时,有弟子传报说郑重山郑大师兄上峰求见,众皆微愕,这郑重山怎么恰就在这时候上山了?
安泉微微皱眉,显然,来者不善。
郑重山四十余岁,五官端正,十分白皙,他中等身材,有些微胖,进得大厅对龙大行师礼,对云天心也是颇有礼度,没端那皇族的架子。
然后呢,被打断双腿的严君野凄凄惨惨地被郑重山的刀卫拖了进来。
安泉眉头一挑,苦肉计么?
他望向郑重山,恰郑重山也正看向他,然后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
安泉刹那就读出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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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徒弟由于政事忙碌,疏于管教门下弟子,才让严君野这恶徒为非作歹,昨日听无情说他竟逼死一民妇,徒弟便打断了他双腿,速带上山,任师尊处罚!”
郑重山痛心疾首地说着,言辞之间极是恳切。
龙大对郑重山此举十分满意,他清咳了声道:“严君野作出如此恶行,应逐出我灵宗,然后交由官府处置。”
郑重山称是,令甲卫拖了严君野出去。
诸人皆知这严君野之父严陆是镇守边界的将军,而龙启山亦在其巡防的范围内,清玄灵宗自是不便处置,既然先已逐出门墙,便与灵宗无关,由官家处置再好不过。
诸人亦知这是最好的处置办法了,至于郑重山是不是斩断了柳如絮腿的事,谁也不好再提起,一来没有人证,物证,二来人家毕竟是大郑国堂堂的二皇子,即使是真的砍了别人的腿,却又能拿他怎样呢?
事情就以这样的一个方式解决了,安泉心里有些不痛快,但也只能这样了,郑重山又说政事烦忙要返京了,与龙大和云天心告辞后却来到安泉身前,笑道:“你就是二师叔刚收的徒弟梁周吧,大师兄还要谢谢你替我管教孽徒呢。”
安泉一拱手亦笑道:“大师兄见外了,这是师弟应该做的事情,省得这害群之马污了我灵宗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