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声男一下子就气疯了,“你知道钱公子是谁吗,他爷爷是当朝内阁大学士钱钦,他爹是财神宗第五财神钱铎,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是刑部尚书丁垂。”
报了一顿大人物后,阴声男丁冬顿就又牛逼哄哄了起来,而钱公子钱锋亦被小伙伴们用素帕包扎了虎口,恶狠狠看向安泉。
安泉转过身,嘿嘿一笑道:“你们是拼爷又拼爹的,可惜我是由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跟你们拼不起。”
诸人包括宁浣情三女皆一愣,原来他是孤儿。
“但,有本事,你们敢自己上来跟我拼命吗?敢吗?若不敢,就各回各家,各找各爹去,别在这装狗咬人。”安泉说着,直勾勾地盯着那伙纨绔,手中的龙血斩亦是清啸一声,跃跃欲动。
敢拼命吗,看着那一地碎成块的精钢刀,那几个纨绔无一人敢上,平时他们只要报上爹名,对手就偃旗息鼓说好话赔不是,无不灵验,今天却碰到个没爹的,要拼自己的,他们还真发现,若不拼爹,他们还真什么都不是。
“不拼?不拼就告辞了,莫送,后会无期。”安泉言罢,手腕一动,龙血斩竟凭空消失了,他转过身慢悠悠地就走了,雪袍在秋风中舞着,渐渐消失于诸人视野。
林筱筱看着那不高大却很特别的背影,痴痴地道:“玉儿,咱俩姐妹可能做不成了,本小姐找到了自己的菜了,非摘了他不可。”
玉生烟一声冷哼:“筱筱,谁敢偷本小姐的菜,本小姐就放狗咬谁。”听到二女的话,钱锋丁冬等人是脸色变地是更加难看,更是无法不要脸地去纠缠二女,便匆匆去了。
讨厌鬼们走了,二女心情大好,亦与宁浣情告别而去,这时宁心儿下楼,纤指间夹了片金叶子。
宁浣情柳眉一挑道:“他留的?”宁心儿轻嗯了声,宁浣情淡淡一笑道:“他不希望承别人之情,也不愿意占不该占的便宜,年纪不大,主意倒是很大。“
“他看出了刀意。”宁心儿看着匾额上那三个篆字,可她在无论怎样看,都只是三个字。
宁浣情亦看着那三个字,微叹道:“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这就是境界。”
“公主说,要让我们记住看字看出刀意的人,只是记住吗?”宁心儿道。
“是,记住就行,难道妹妹也想和玉生烟林筱筱去抢菜?”宁浣情开玩笑道。
宁心儿脸微红了下道:“他很特别,说不出的特别,是谁的菜,并不是谁能说了算的。”言罢,姐妹二人相视一笑,就各忙各的去了。
安泉回到凤林园的时候,龙九霄他们竟还没回来,看来这应酬之事确实破烦,安泉吃了顿饭,顺便教训了几位纨绔,心里挺惬意,这拿着刀子讲道理还是比较入耳的,当然他知道这几位拼爹的并不会完事,只是暂时被他唬住罢了。
不过后天就是大越皇帝寿辰,据说要庆祝三天,这几位估计也不敢在这期间闹事,然后呢,安公子就回大郑了,难道他们还敢来灵宗找麻烦?估计也就后会无期了。
“筱筱,你不会是说真的吧,你不是说你看不上那些打打杀杀的宗门中人吗?”玉生烟问道。
林筱筱很认真地道:“梁周很特别,你可能没发现他在浣情居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片金叶子吧,我恰巧见了。”
“啊。”玉生烟一怔,她确实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