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贝清语欣赏着自己的玉手问道。
然后五女的眸光俱落到了安泉的身上,只见他仍然宁静的端坐在那里,双目微阖,神色清寂的如同山间幽潭,波澜不动,那明净至澄的气息仍在他的身上盈逸不绝,愈是靠近他,愈有种清水浣体的感觉,令人舒畅难言。
这下连赵苏苏看安泉的表情都有些异样了,瑞王府亦供养了不少刀境高手,但他们修行只为了突破刀境,增强杀伐之力,却又有谁能同这少年,在自己的潜修中还可泽及他人?
他的修行方式竟然是至善至柔至纯之道,这种泽被之力生生不息,与别的修行者殊异,难怪他年纪不大却已入御刀之境。
而夏仙芸等四女看着安泉更是神色痴迷,原来,原来我的体内已经涌动了他的气息。
安公子却是浑然不觉,哪里知道自己的泽水之境已经惠及了同行的五女。
三日后出得了大吴境内,车把式自行驾车返回了,在大赵边境,于丹心很容易就征得了一辆更宽敞舒适的马车,依然是五女与安泉乘坐了,其余刀卫环护两侧,直往飞燕城进发。
又行了三日,再有两日估计就可抵达大赵京城飞燕城,现在赵苏苏与那四女亦熟惯了,这四女知道原来安泉也是郡主的救命恩人,暗叹安泉真是个好人,专救美女的好人,但他这一路行来,总似个老僧入定般,上车就阖目修行,下车就张嘴吃饭,只救美女,却把美女都晾一旁,于是就悄悄商量好了,今天一上车就与他怒聊,不让他闭眼修行。
谁想方上车,安公子先张口说话了,“郡主,你们大赵北部的青玉河谷你可了解?”
“知道啊,青玉河谷中出产青玉,大概十三年前吧,我五叔洛王与大吴山海侯刘胜天以二十万两银子的代价,买下青玉河谷二十年的开采权,共同挖掘青玉。”赵苏苏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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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安泉心道,这俩家伙是早早就勾结上了,口中却道:“郡主可以说说你五叔洛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尽管赵苏苏有些奇怪安泉为什么对他五叔洛王赵煊感兴趣,但还是说道:“我这五叔,从来就不关心政事,极爱摆弄花鸟鱼虫古玩等物,在民间有花鸟王爷之称,他在诸王中是最年幼的一位,所以深得皇上的宠爱,每年各地的上贡之物中若有什么稀罕珍奇之物,皇上总会选几件赏赐予他,但我父王还有三叔四叔并不待见五叔,认为他枕于安乐,贪图享受。”
安泉又心道,什么花鸟王爷,什么最年幼得皇上的宠爱,一切都是假象,只不过是他的障眼法罢了,他越是安于享乐,游手好闲,无所适事,皇上自然越是对他放心,宠信,根本对他不设防啊,偏他却是最包藏祸心的那一位。
自己若说出洛王与刘胜天勾结,钉死大赵之龙脉一事,别人未必会相信,而他还得举证,无故就惹来麻烦缠身,安公子是很怕麻烦的人,想了想,也没给赵苏苏透露什么。
天道有律,国运有时,况大赵龙脉被封钉已久,气运衰竭,步无言都算出大赵有亡国之象,自己也犯不着掺杂其中。
看着赵苏苏有些疑惑的眼神,安泉笑道:“我也是听说你们大赵有位花鸟王爷,心下好奇问问罢了。”
赵苏苏旋即释然,原来也是对她这称为花鸟王爷的五叔好奇啊,不过确实也是,十国之中罕见这种奇葩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