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来是梁侯爷,多日不见,庞然给您问好了。”他笑眯眯地道。
安泉走了过去,扫了路清鸣一眼,路清鸣乍见安泉,似乎想起什么,竟吓地一哆嗦,躲到了庞然的身后。
“胖子,路傻,呃,路清鸣这傻病还没医好吗?”安公子十分“关切”地问道。
庞然无奈地道:“路公子这失心疯病极难治疗,二财神已请尽名医,但始终不见好转。”
安泉心中暗道:不好转就对了,口中却道:“他怎么见了我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庞然苦笑道:“那日封侯大典上,路公子被太,呃,被别人利用,中伤了侯爷,二财神回去狠狠教训了路公子,用那个藤条抽啊,让他牢记住龙吟侯的样子,以后见了面一定要躲着走。”
安泉闻听,白眼一翻道:“本侯并非凶神恶煞,有这么可怕?”
庞然一愣,心道:你小子真不是凶神恶煞,却比凶神恶煞还要可怕,但口中哪敢说,急道:“不,不是那意思,是路公子现在傻着,怕他又说出什么傻话惹侯爷生气。”
安泉哈哈一笑道:“二财神也太多虑了,本侯怎会与疯傻之人一般见识,若是,路清鸣还能活到今天?”
说着安泉瞅了一眼畏畏缩缩躲在庞然身后的路清鸣,摆摆手,是转身而去。
看着安泉与宁浣情离开,庞然抹去头顶冷汗,安泉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大冬天都惊出汗了。
而躲在他身后的路清鸣亦看着安泉离开的背影,痴傻而怯懦的目光深处,却陡突现一丝凛冽寒光。
“对了,你走后第二天,路朝天就携路清鸣到侯府请罪,奉上千金。”宁浣情说道。
安泉笑道:“干爷爷已经告诉我了,这路清鸣的傻病看来还是一直不见好。”
宁浣情白了他一眼道:“人家路清鸣当年可是年少风流,潇洒多金,仰岳城中无论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是倾心爱慕,结果去大荒蛮境办事,变成傻子一枚,难道不是被你吓的?”
安泉摊摊手道:“心里无鬼,再吓也无用。”
宁浣情噗嗤一笑道:“若非舒袖公主,估计侯府大门现在已经被提亲的踏平了。”
“啊。”安泉一怔,就有些不明白了,舒袖公主与提亲的又有什么关系。
梁菜菜的到来,让宁心儿高兴的俏脸儿上是生花了一般,真的是捋了袖口到膳房中亲自做菜去了。
虽临近晌午了,但安泉在宫中吃了些点心,现在也不饿,而浣情居中客人委实是不少,几位伙计是忙地不可开交,乜太极竟亦进入了浣情居中,点了些酒菜自去享用,估计是也跟踪着跑累了。
雅室里,宁浣情请安泉坐定,开始给他讲述那三大宗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