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丰瞅着这女子,眉头微微皱了下,旋却飞快地跑下桥,将被摔地七荤八素全身湿透的裘仁死狗似的拖了回来。
已经有人报官,不久府衙的差头荣魁就带官差匆匆而至,将那四个骗子带走了,物证在现场,人证是姚觅儿,周围都是见义勇为的群众,荣魁也没那胆量带姚觅儿回衙门,直接就给那四人定罪了,最后在牢狱中,裘仁的某个小弟为了坦白从宽把裘仁给出卖了,大骗子裘仁阴沟里翻船,十余年的行骗经历,一宗宗地被闲的发慌的荣大差头给耐心地俱扒拉了出来,裘仁可谓是倒了大灶,而荣魁的神捕称号也新鲜出炉了。
觅儿这次又险险被骗,暗叹现在真是人心不古,也惊奇俞姐姐这骆弟弟也挺不简单的,竟然是瞅见了那一痕假玉的贼光就断定她陷入骗局了。
回来后姚觅儿跟俞清婉说起此事,俞清婉只说骆丰的师傅学识颇丰,骆丰当时在他师傅那里学到的东西很多。
然后俞清婉笑嘻嘻地道:“妹妹生得太面善,总被骗子瞅上。”
觅儿无奈笑道:“怕是应该说是傻傻的吧。”
俞清婉摇头道:“妹妹单纯而善良,总抱着一颗悲天悯人之心,想善而不念恶,实属难得,不见他那么放心你,把这么大的产业都交由你一人打理吗。”
觅儿微笑道:“以后呀,若再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调查清楚再说,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绝不会让济善变成了扶恶。”
骆丰此时却是在想着那桥下的女子,因为她踩水的飘逸动作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师傅,他只知道他的师傅姓骆,其余再一无所知,他也曾见过他师傅以这样的动作于江中踩水,步履的节奏与这女子几乎一般无异,这不应该是纯属巧合。
师傅对他不但有授业之功,更有活命之恩,骆丰对师傅的事情不可能不上心,而今天这女子应该是与师傅有些渊源的,他也在桥上听到别人说,这女子是仙悦庄的凰儿姑娘,所以当时他也不急,先去抓了骗子,哪天再去仙悦庄查探一番。
皇帝被扔到了慈安堂中,明玹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她身边发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让小僮和哑婆婆帮韩谨洗净了脸上的鲜血,检查了下发现这皇帝并未受伤,不知何故只是昏死了过去,他脸上龙袍上的血迹应该是别人的。
后来明玹让随身小僮出去打探了一下消息,这才知道了城中发生的事情,忠王疑似造反,而皇上被人掳走,但怎么就被扔到了慈安堂中呢?那鹰面人又是谁?
明玹秀眉紧蹙着,任她如何聪慧睿智,却也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而一个多时辰后,韩谨终于是悠然转醒了,醒来就目含惊恐地大喊救驾,仿佛尚在噩梦中无法挣脱。
后来似乎有些清醒了,只见一绝美的女子坐在木轮椅上,正皱眉看着他,再环顾四周,只见置身于一间陈设简单却十分整洁的屋子中,方才抚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轻咳了声,问道:“朕,这是在哪里?”
明玹于木轮椅上施礼道:“皇上,这里是慈安堂。”
韩谨想了想,眼光一亮道:“你是明玹,明澜家的女儿?”
明玹点了点头,道:“皇上一个多时辰前被一头戴鹰脸面具之人丢在慈安堂中,现在才醒了过来,明玹不敢擅自作主,谁也没通知,只待皇上醒过来,听皇上旨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