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云山上,果然午膳已经备好,皆乃清一色的素食,三鲜萝卜卷、孜然香干、炝拌土豆丝、莲子松仁玉米粥、茄汁蘑菇等等,满满地做了一大桌,尽管皆是素菜,但却色香味俱全,惹人垂涎。
安泉也没想到公主的师姐们竟有这般好手艺,心下啧啧暗叹。韶流音一向是一天仅吃一顿早餐,故中午是师姐妹再加上安泉共八人用饭。
坐在公主身畔,只见公主的师姐们吃饭都好生端庄,夹了菜在嘴中小口咀嚼,就连性格开朗的奚若溪亦是这般细嚼慢咽,公主就更勿说了,吃饭都优雅的令安公子“发指”。
这下可就苦了安泉了,一向是狼吞虎咽惯了,这还得学习斯文,吃的甚是不爽,王舒袖瞅着安泉的不爽模样,心下暗乐,最后见安公子实在辛苦,于是取了一双干净筷子,自己也不吃了,专门给安泉夹菜。
王舒袖的师姐们越瞧越是惊讶,这龙吟侯真是来给公主当随行保镖的吗?
瞧公主给他夹菜的神情,自然而然间隐透出温馨的甜蜜。有内容,有故事,试问这个天下,又有谁能让舒袖公主亲手给他夹菜呢?
好吃,好吃,真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香的素菜,吃货安泉是埋头苦吃,反正是公主带他来的,自然得管他吃饱了。
这厮如此认为,反倒是吃的心安。
饭后还有山泉泡制的茶水,师姐们都去洗涮碗盘子去了,王舒袖还惦着安泉顺走桑师兄一株明心草的事,于是微笑道:“龙吟侯,我可还惦着你要做的试验呢。”
安泉无奈地道:“其实,我真不想做这个试验,但又不得不做。”
说着他转身取来一只茶盏,瞬间已在空气中凝出一杯清水,然后将“明心草”一折为二,投入其中。
清水被草的汁液一晕染,顿然呈现出一种极为诱人的金黄色,并且还弥散出淡淡的清香,很有惹人一饮而下的冲动。
“公主,这草还真未成熟,否则那香气真可使人恨不得立刻痛饮之。”安泉说着,走到舍外,很快就抓到一只不停扭动身子的小虫子,投入到了水中。
片刻后,那小虫翻着白肚就飘在了金黄色的水上,王舒袖看着,秀眉已经是深深蹙起。
“公主,我真不知道桑师兄是认错了种子,还是明知是毒草,仍将它培植而出。”安泉低声说着,顿了下继续道:“这草根本不是什么明心草,应该叫做枯心草,人服之,将会慢慢损伤心脉,造成不可恢复的伤害。”
王舒袖闻听,沉默片刻后道:“据说桑师兄五岁就上山,被宫师伯收入门下,桑师兄以上三代本宗都派人调查的极清楚,身世应该很清白。至于他种的这草,到时候成熟了一定也会用动物试药,他应该是误种了毒草。”
安泉微叹道:“枯心草一旦成熟,毒性将呈隐性,视量之多少将在一月甚至于数月之后发作,所以这是天下的奇毒之一,反倒是即将成熟时毒性最盛。”
王舒袖闻听一怔,这毒草之毒真的有这么的“奇”吗?
但她很是信任安泉,她相信安泉不会无的放矢,况且试验中的虫子已经被毒地死透了,这可是铁证。